“現(xiàn)在知道也不晚?!彼f。
墻上的畫面還沒完。鏡頭一轉(zhuǎn),祭壇崩塌后,那幾人并沒有死。他們被人接走了,領頭的是個戴玉扳指的老者,衣服下擺繡著暗紋——張氏家徽。
“玄門張氏?!苯R川冷笑,“合著一邊毀地府,一邊當救世主撈名聲。”
陳虎啐了一口:“狗都不如。”
三人沉默了一會兒。空氣里只剩下輕微的嗡鳴,像是墻還在傳輸什么。
系統(tǒng)界面又彈出來:
【警告:檢測到高階窺探信號,來源不明】
【建議立即撤離】
【任務更新:撤離古墓核心區(qū)(+5積分)】
江臨川盯著那行字,沒急著關(guān)。他知道這種提示不會亂發(fā)。系統(tǒng)再喪,也不會拿假消息嚇人。
“走?!彼砷_林婉的手,撐著墻站起來,“這地方不能多待?!?/p>
林婉點頭,收起羅盤。她看了眼壁畫最后一幀,那個骷髏站在山頂?shù)漠嬅娑ǜ裨谀抢?,眼窩里的火光一閃一閃。
陳虎走在最后,斧頭背在肩上,腳步放得很輕。通道狹窄,三人排成一列,誰都沒說話。
走到岔路口時,江臨川忽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林婉問。
他摸了摸口袋。陰陽鏡的殘片還在,但有點燙。不是溫度高,是里面有東西在共振。
“剛才的畫面……”他慢慢說,“為什么偏偏這時候出現(xiàn)?”
“厲鬼死了,壓制它的力量沒了?!绷滞翊?,“可能是封印松動?!?/p>
“也可能是誘餌?!标惢⒉遄?,“你想啊,要是有人想讓我們看到這些,最好的辦法就是安排一場戰(zhàn)斗,讓我們親手打破封鎖?!?/p>
江臨川瞇眼。
這話聽著不舒服,但沒法反駁。
他想起自己沖進風暴中心時,系統(tǒng)自動加載了流量包。那時候他還覺得是運氣好。現(xiàn)在想想,會不會也是計劃的一部分?
誰在背后推著他往前走?
墻上的信息是真的,可傳遞方式太巧了。巧得像一場精心設計的投放。
“先出去。”他說,“外面更危險,但至少不在別人畫好的圈里?!?/p>
三人加快腳步。通道越來越窄,頭頂?shù)氖u開始掉落碎屑??諝庾兊脨?,像是暴風雨前的壓抑。
快到出口時,江臨川回頭看了一眼。
那面墻已經(jīng)暗了,符號消失不見,仿佛從未存在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