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傳來幾聲狗叫,接著是小孩嬉鬧的聲音。這條街的另一頭就是居民區(qū),剛才的動靜似乎沒引起注意。
“接下來去哪兒?”陳虎問。
“找個熱鬧地方?!苯R川活動了下肩膀,“越亂越好。這種高階存在喜歡玩心理壓迫,我們就偏去人多的地方,讓他投鼠忌器。”
“夜市?”
“差不多?!?/p>
“行,我知道東城有個老夜市,攤子多,人流大,地下還有廢棄排水管,陰氣容易堆積?!?/p>
“完美?!苯R川邁步往前走,“既能藏身,又能順手做點正事?!?/p>
“你還惦記任務(wù)?”
“積分能換加速器?!彼α诵?,“早點突破,就能早點教他什么叫‘底層逆襲’?!?/p>
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廢墟,腳步踩在碎磚上發(fā)出咯吱聲。江臨川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球形監(jiān)控殘骸,那東西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黑了屏,鏡頭歪斜,像死掉的眼睛。
他忽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陳虎轉(zhuǎn)身。
江臨川沒答,而是蹲下身,從瓦礫堆里撿起一塊巴掌大的鐵皮盒子碎片。銹跡斑斑,邊緣卷曲,正是剛才那個“空殼人”抱著的那只。
他翻過來一看,背面用紅漆畫了個符號——圓圈里三點,像極了某種老式電路接地標志。
“這不是獻祭盒。”他低聲說,“這是信標。”
“啥?”
“它不是來重啟陣法的?!苯R川捏緊碎片,“是來傳遞消息的。有人在用這種東西,往地底下送信號?!?/p>
陳虎皺眉:“誰?”
“不知道?!苯R川站起身,把碎片塞進口袋,“但能肯定一點——陰骸老祖剛才那么急著打斷我們,不是因為怕我拿晶石,是怕我看見這張照片背后的東西?!?/p>
他頓了頓,語氣冷了下來。
“他怕的不是我變強。”
“是怕我認出那個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