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80章 修煉的瓶頸：通靈境的桎梏（第2頁）

“通靈境……是‘通靈’?！彼?，“不是‘通打’?！?/p>

風忽然停了。

他右眼猛地一熱，幽藍的光在瞳孔深處閃了一下，像信號不良的燈泡忽明忽暗。視野里，城市的陰氣不再是模糊的一片，而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線條，有的粗，有的細，有的卡在某個節(jié)點上不動了，就像……程序報錯。

“我以前把鬼當成bug，想著刪了就行?！彼嘈?，“可如果它們本身就是系統(tǒng)的一部分呢？我只是權(quán)限不夠，看不懂日志？”

系統(tǒng)界面又彈出來了。

【檢測到宿主靈識波動異?！?/p>

【建議：重啟修煉邏輯】

【當前功法效率評級：F（建議更換）】

江臨川盯著那行字，忽然笑了：“你終于肯說點有用的了？”

【不是我說的，是你自己悟的。我只是個維修工，又不是人生導師?！?/p>

“那你倒是告訴我，怎么重啟？總不能讓我從幼兒園開始重修吧？”

【你可以試試……別急著趕它們走?！?/p>

江臨川一愣。

【很多鬼，不是壞，是卡住了。就像你的靈力現(xiàn)在這樣。你越用力推，它越堵?！?/p>

他沉默了很久。

遠處一輛夜班公交緩緩駛過，車燈掃過天臺邊緣，照亮他腳邊那半截銅鈴。鈴身的裂縫里，似乎有極淡的藍光一閃而過，快得像是幻覺。
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該更強?！彼酒鹕恚蚶铣菂^(qū)的方向，“我是該先學會聽?！?/p>

他把桃木牌塞回脖子上，銅鈴揣進兜里，轉(zhuǎn)身朝樓梯口走。腳步還有點虛，但比來時穩(wěn)了些。

走到天臺門口，他停下，回頭看了眼月亮。

“下次見面，我不想再拿鈴鐺砸你了?！彼f，“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哭?！?/p>

他推開門，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樓梯間。

樓下巷口，一家通宵打印店的燈還亮著，玻璃門上貼著“復印五毛”的泛黃告示。江臨川路過時，看見里面有個老頭正彎腰整理文件，柜臺上的老式收音機滋啦滋啦響著天氣預報。

他忽然停下。

轉(zhuǎn)身推門進去。

“老板。”他說，“有沒有那種……很老很老的書？講鬼啊魂啊那種，越舊越好?！?/p>

老頭抬頭，推了推眼鏡：“你找古籍？圖書館才有?！?/p>

“我知道?！苯R川掏出手機準備掃碼付款，“但我現(xiàn)在，等不及辦借書證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