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拉斯將伊森按在門上,雙臂撐在他身體兩側(cè),將他完全禁錮在自己的陰影里。
他低頭,額頭抵著伊森的額頭,呼吸粗重滾燙,眼睛里翻涌著太多太劇烈的情緒:恐懼、憤怒、慶幸、后怕……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聲音破碎不堪,帶著劇烈的顫抖,“……你怎么敢……那么做?你知道我聽到里面槍聲的時候……我……”
他說不下去了,身體因為壓抑的情緒而微微發(fā)抖。
伊森能感受到他噴薄欲出的情感,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,又酸又疼。
他抬起手,輕輕撫上塞拉斯緊繃的臉頰,指尖能感受到他皮膚下血管的劇烈搏動。
“我沒事了,塞拉斯?!彼p聲安慰,聲音也有些啞,“你看,我好好的。而且……我們成功了?!?/p>
“去他媽的成功”塞拉斯猛地低吼出聲,像是終于崩潰了堤防,他一把將伊森死死摟進懷里。
“我差點就失去你了就差一點,如果我晚到一秒,如果那顆子彈偏一點,如果我……”
他的聲音哽咽了,將臉深深埋進伊森的頸窩,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伊森愣住了,隨即心軟成一灘水。
他回抱住塞拉斯,用力地、一遍遍地撫摸著他劇烈起伏的背脊,感受著他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。
他從未見過塞拉斯如此失控的樣子。
“不會的,”伊森在他耳邊一遍遍地、堅定地低語,“你不會失去我。我保證過會回來。你看,我做到了。”
過了許久,塞拉斯的顫抖才慢慢平復下來,但他依舊沒有松手,只是將伊森抱得更緊,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生命里,永不分離。
休息室的門:咳咳…隔音很好,你們繼續(xù)…我什么都沒聽見…
窗外,華盛頓的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。
驚心動魄的一夜終于過去。
安全屋外,關(guān)于“冬寂”行動分析和針對議員的審訊正在緊張進行。
而在這個狹小的休息室里,劫后余生的兩人緊緊相擁,用最原始的方式確認著彼此的存在,無聲地安撫著那幾乎擊垮他們的恐懼。
任務或許成功了,但塞拉斯知道,有些畫面和恐懼,將長久地烙印在他腦海里。
而懷里的這個人,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絲可能失去的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