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降臨,氣溫驟降。木棚四面透風,寒冷刺骨。
伊森冷得牙齒打顫,蜷縮在角落里。塞拉斯沉默地坐到他身邊,將他整個人攬入懷中,用自己寬闊的胸膛和體溫溫暖他。
冰冷的墻壁:愛情?能當柴火燒嗎?
伊森的臉頰貼著塞拉斯結實的胸膛,噗通…噗通…這聲音,比整個倫敦的噪音都好聽…
塞拉斯的手臂環(huán)抱著伊森,太瘦了…得想辦法弄點真正的食物。
伊森能清晰地聽到塞拉斯強健有力的心跳,感受到他呼吸時胸口的起伏,這比任何言語都更能安撫他內心的恐慌。
“我們會找到回去的路。”塞拉斯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清晰,“也會找到約翰他們。”
“嗯。”伊森在他懷里輕輕點頭,鼻尖蹭到他頸側的皮膚,帶來一陣微妙的戰(zhàn)栗?!拔蚁嘈拍?。”
白天,他們必須想辦法融入。
塞拉斯用匕首割掉了戰(zhàn)術服上過于顯眼的標志和部分現代設計,用泥巴涂抹,讓衣服看起來盡量破舊。
他們觀察著路人,學習他們蹩腳的英語口音和舉止。
塞拉斯憑借強悍的體魄,在一個碼頭找到了一份短暫的不需要語言的搬運工作,報酬是幾條硬得像石頭的黑面包和幾枚銅幣。
伊森則利用他的聽力,在魚龍混雜的酒館角落收集信息。
他“聽”到了關于“異鄉(xiāng)人”、“女巫”、“瘟疫”的竊竊私語,也聽到了關于那座“倫敦橋”和“塔”的談論。
更重要的是,他偶爾能捕捉到與那個地鐵站相似的“死寂”脈動,似乎源自城市的地下…河流的某處。
塞拉斯與一個地頭蛇起了沖突。對方帶著幾個手持木棍和短刀的混混圍住了他。
塞拉斯眼神冰冷,擺出了格斗架勢,但他知道,在這種地方,一旦見血,后果難以預料。
就在沖突一觸即發(fā)之際,伊森突然從角落里沖出來,用剛剛學來的帶著怪異口音的英語結結巴巴地大喊:“治安官治安官來了,帶著弓弩!”
他其實什么也沒聽到,純粹虛張聲勢。但他的表情驚恐萬狀,指向巷口。
混混們下意識地回頭,塞拉斯抓住這瞬間的空隙,猛地一拳擊倒離他最近的那個,奪過木棍,凌厲的眼神掃過其他人。
混混們被他的氣勢和“治安官”的消息嚇住,罵罵咧咧地退走了。
塞拉斯拉著伊森迅速離開現場,直到確認安全才停下。他看著伊森,后者因為緊張和后怕而微微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