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呼聲幾乎掀開機艙頂棚。
而剛剛被奧利維亞再次叫醒的伊森,聽到“三天假期”這四個字
原本還帶著濃濃睡意的眼睛瞬間爆發(fā)出前所未有的光芒!
如同瀕死的咸魚被投入了清涼的海水!幸福來得太突然!他感覺自己又能活了!
“謝謝組長!”
伊森的聲音充滿了真誠的感激,甚至短暫地壓過了對亞歷克斯的恐懼。
三天!整整三天!他可以遠離卷宗、遠離兇案現(xiàn)場照片、遠離亞歷克斯灼熱的目光!
他可以回家!躺平!當一條真正的咸魚!這簡直是地獄歸來后的天堂!
下飛機的腳步從未如此輕快。
伊森甚至沒等行李完全卸下,只背著他那個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寶貝保溫杯的雙肩包
像一支離弦的箭,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機場,跳上了最早一班開往他家鄉(xiāng)方向的城際列車。
他需要回家!需要農(nóng)場!需要安靜!需要遠離一切FbI相關的人和事!假期!我來啦!
火車在廣闊的田野間奔馳,窗外是弗吉尼亞州典型的紅土地風光。
伊森靠在窗邊,看著熟悉的景致越來越近,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他甚至有心情欣賞一下窗外的藍天白云——只要不用看案情分析圖,看啥都美。
伊森的家,坐落在弗吉尼亞州一個典型的、被戲稱為“紅區(qū)”的農(nóng)業(yè)縣。
這里民風淳樸或者說彪悍,政治光譜鮮明,卡車、槍支、教堂和家庭燒烤是生活的主旋律。
米勒家的農(nóng)場規(guī)模不小,幾百英畝的土地上種植著玉米和大豆,養(yǎng)著一些肉牛。
一棟寬敞但風格粗獷的兩層木屋矗立在農(nóng)場中央,門前停著幾輛沾滿泥點的皮卡和一臺威風凜凜的約翰迪爾拖拉機。
一面巨大的星條旗在門廊的旗桿上迎風招展。
當伊森背著包,風塵仆仆地推開家門時,一股混合著烤肉、啤酒、煙草和喧鬧人聲的熱浪撲面而來。
“嘿!看看誰回來了!我們家的FbI大探員!”
一個洪亮如鐘、穿著沾著油污工裝背心的壯碩身影——伊森的父親,老麥克·米勒——第一個發(fā)現(xiàn)了他,立刻張開雙臂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笑聲。
“伊森寶貝!”
母親瑪麗,一個身材同樣結實、系著圍裙的婦人
立刻放下手中的烤盤,沖過來給了他一個幾乎讓人窒息的擁抱,在他臉上留下響亮的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