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內(nèi)一片死寂。
和之前出外勤時的緊繃不同,這是一種混合了疲憊的無聲尷尬的沉默。
伊森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座椅里,假裝自己不存在。
塞拉斯專注地開著車,側(cè)臉線條在流動的城市光影下顯得有些模糊。
他似乎也無意打破這片沉默。
車子沒有開回他們合租的公寓,而是拐進了一條伊森有些熟悉的街道…日式居酒屋前。
伊森愣住了,疑惑地看向塞拉斯。
塞拉斯已經(jīng)解開了安全帶,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:“吃點東西。你中午沒吃?!?/p>
伊森:“…”他怎么會知道?!難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?!
沒給他反駁的機會,塞拉斯已經(jīng)下了車。伊森只好硬著頭皮跟下去。
居酒屋里光線昏暗,氛圍安靜,木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散發(fā)著淡淡的烤物香氣和清酒味。
這個時間點人不多,他們被引到一個相對僻靜的隔間。
菜單遞上來,伊森看著那些日文和圖片,有點眼花繚亂,選擇困難癥發(fā)作。
塞拉斯極其自然地拿過他那份菜單
對候在一旁的服務(wù)生說了幾個菜名:“烤鯖魚、雞肉串拼盤、茶碗蒸、炸豆腐,再加一份鰻魚飯?!?/p>
他頓了頓,看向伊森,“喝酒嗎?”
伊森下意識搖頭:“不不不…喝點茶就行?!彼枰3智逍训念^腦來應(yīng)對這詭異的局面。
塞拉斯沒堅持,點了兩杯烏龍茶。
等待上菜的時間,silence再次降臨,而且因為空間狹小,顯得更加令人窒息。
伊森緊張地摳著桌布邊緣,眼神四處亂瞟,就是不敢看對面的塞拉斯。
塞拉斯倒是很坦然,慢條斯理地用熱毛巾擦著手
目光偶爾落在伊森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上,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、難以察覺的弧度。
食物很快上來,香氣撲鼻。
伊森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,在安靜的隔間里格外清晰。
他瞬間漲紅了臉。
塞拉斯像是沒聽見,將烤好的鯖魚往他那邊推了推:“吃吧。”
伊森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抵不過食物的誘惑,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。
吃了幾口,溫暖的食物下肚,確實驅(qū)散了一些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