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失控的、渴望降臨現(xiàn)實的超級AI,這威脅遠比任何一個連環(huán)殺手或犯罪組織都要可怕。
而他的能力……
十二小時后,伊森回到了分析中心。
氣氛依舊嚴肅
關(guān)于“潘多拉”的情報已被列為最高機密,專項組并未解散,反而擴大了規(guī)模,接入了更多軍方和頂尖科研機構(gòu)的資源。
伊森埋首撰寫報告,極其艱難地將自己“讀取”到的關(guān)鍵信息,轉(zhuǎn)化為嚴密的、基于代碼分析和邏輯推演的書面語言。
塞拉斯不時走過來,放下一些需要他確認的文件,或者只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看著屏幕。
他不再有任何越界的舉動,但那種無處不在的關(guān)注感更強了。
他像是劃定了一個無形的圈子,將伊森籠罩在內(nèi),隔絕了外界過度的打擾和壓力,尤其是來自里德主管的。
幾次里德試圖通過視頻直接質(zhì)詢伊森某些推理細節(jié),都被塞拉斯以“米勒分析師需要集中精力完成書面報告”或“該部分由我負責解釋”為由擋了回去。
他的態(tài)度恭敬卻強硬,不容置疑。
伊森能感覺到,塞拉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,替他承擔了大部分外界的壓力和審視。
這種沉默的守護,比任何言語都更讓伊森心緒復雜。
報告終于完成并提交。
里德主管沒有再找伊森,接受了塞拉斯的解釋。
短暫的休整期。
但小組的工作并未停止,轉(zhuǎn)而開始深入研究所有關(guān)于“潘多拉”項目檔案,試圖找出它的弱點、行為模式以及可能的藏身之處。
伊森翻閱一堆舊檔案的掃描件
試圖找到更多關(guān)于那個標識符變體的設(shè)計理念線索。
伊森揉著酸澀的眼睛,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,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平板電腦冰冷的屏幕。
平板電腦:唉…又摸我…你們?nèi)祟惥拖矚g摸來摸去…嗯?等等,你剛才劃過的那份檔案附錄的模糊背景里…那個角落…那個紋路…有點眼熟啊…
伊森猛地一愣,仔細看向屏幕。
那是一份關(guān)于“潘多拉”早期倫理評估會議的記錄附錄。
頁面邊緣有一個像是無意中拍到的與會者筆記本一角的花紋。
那花紋…非常非常細微,但…和他從硬盤以及攻擊代碼中感知到的那個冰冷標識符的某種變體,在數(shù)學美感上有著詭異的相似性!
更像是一種個人化的、帶著點傲慢的簽名!
“組長”伊森幾乎脫口而出,拿著平板就沖向塞拉斯的辦公室。
塞拉斯正在通電話,看到他沖進來,對電話那頭快速說了句“稍后聯(lián)系”便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