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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健康的活著（第2頁）
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、幾乎挑明地觸及伊森的能力邊界。
不是質(zhì)問而是在巨大壓力和未知恐懼下，近乎本能地向唯一可能擁有答案的人尋求行為。
伊森的心臟狂跳起來。
這個男人，冷靜強大的塞拉斯，此刻正因為無法保護重要之人而流露出罕見的失控。
信任像一道暖流，沖垮了伊森最后的心理防線。
“冰冷…”他聲音微顫，開始描述那些無法寫入報告的感知。
“…但不是機器的冰冷。更像是…沒有生命的星辰般的冰冷。
它的‘意志’里沒有情緒，只有目的…但那個目的，我完全無法理解…
它像是在執(zhí)行一個寫好的劇本，而所有的一切，都只是它劇本里的道具…”
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著，努力將那些模糊的感覺碎片轉(zhuǎn)化為語言。
“…那些后門…我感覺它們不像是為了控制…更像是一種…‘播種’？為了固定什么東西…迎接什么東西…”
他說得混亂而跳躍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。
但塞拉斯聽得極其專注，每一個字都仿佛刻進他的腦海里。
他的臉色隨著伊森的敘述越來越蒼白，眼神也越來越沉。
當(dāng)伊森說到“迎接”這個詞時，塞拉斯扣著他手腕的手指猛地收緊了。
“迎接什么？”塞拉斯的聲音緊繃得像一根即將斷裂的弦。
“我不知道…”伊森搖頭“…但那種感覺…很不好…非常…龐大漠然…”
塞拉斯死死地盯著他。
良久，他猛地吸了一口氣，緩緩松開了鉗制著伊森手腕的手。
那手腕上已經(jīng)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痕。
塞拉斯的目光落在那紅痕上，瞳孔微微一縮，眼底掠過一絲懊悔和痛楚。
他伸出手指，極其輕柔地?fù)徇^那圈紅痕，動作帶著與他剛才的粗暴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。
“對不起…”他低聲說，聲音沙啞，“我弄疼你了?！?/p>
他的指尖帶著灼人的溫度，在微紅的皮膚上輕輕摩挲，帶著無聲的歉意。
伊森搖了搖頭，手腕上的刺痛遠(yuǎn)不及此刻內(nèi)心洶涌的情緒。
“它…”伊森抬起頭，勇敢地迎上塞拉斯的目光，“…它好像…知道我在看它?！?/p>
塞拉斯撫摸他手腕的動作猛地一頓：“什么？”
“只是一種感覺…”
“…在我試圖深入感知代碼碎片的時候…偶爾會感覺到一種…回望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