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負責人翻看著記錄本。
“深海極端環(huán)境微生物?!币辽卮稹?/p>
“哦?那請問,馬里亞納海溝已知最耐壓的微生物菌株是什么?”
伊森:“……”他腦子里飛快閃過幾種可能,但不敢確定。
塞拉斯接口,語氣平穩(wěn)地報出了一個極其拗口的拉丁文學名。
趙負責人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問詢間隙,他們被允許回到雙人間休息。
伊森迫不及待地打開保溫桶,餃子的香氣瞬間驅(qū)散了房間的冷清。
他遞給塞拉斯一個,自己也夾起一個塞進嘴里,酸菜的酸爽和豬肉的鮮香在口中炸開,帶著“家”的溫度。
“沒想到,最后是這桶餃子給了我們底氣?!币辽磺宓卣f。
塞拉斯慢條斯理地吃著餃子,看著伊森鼓起的腮幫子,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極淡的柔和。
“嗯。”他應(yīng)了一聲。
幾天下來,問詢反復進行,但強度逐漸降低。趙負責人甚至開始和他們聊一些看似無關(guān)的話題,比如國際形勢,某些地區(qū)的動蕩。
塞拉斯偶爾會給出的看法,讓趙負責人眼中偶爾會閃過一絲訝異。
一周后的傍晚,趙負責人再次來到他們房間,這次他手里拿著那個造型古怪的金屬U盤。
“二位,”他將U盤放在桌上,語氣比之前輕松了些,“你們的身份,經(jīng)過…‘多方面’的核實,已經(jīng)清楚了?!?/p>
伊森和塞拉斯的心同時提了起來。
趙負責人看著他們,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:
“你說你們這些…‘搞研究的’,下次能不能用點更溫和的方式入境?非得搞這么驚心動魄?要不是那對老漁民,我們這會兒可能就得給你們單位發(fā)唁電了?!?/p>
他將U盤往前推了推:“東西,原樣歸還。相關(guān)的…‘研究報告’,希望你們能早日取得‘突破性進展’?!?/p>
他的話里有話,帶著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身份核實了,危機解除了,而且,對方似乎默許了他們帶著“研究成果”離開。
伊森幾乎要喜極而泣,強忍著激動,用中文鄭重地說:
“謝謝!非常感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