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森靠在送他回酒店的警車后座,看著窗外西雅圖迷離的雨夜霓虹,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保溫杯:“…伙計…你這‘困’字訣…配上‘黑警’暴擊…效果拔群啊…你們老大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火了…”
“……”伊森把保溫杯抱在懷里,用額頭抵著冰冷的杯壁,內(nèi)心一片悲涼
“我只想睡覺…還有…離那些案子遠點…老天保佑,明天就抓住人吧…”
灣流G550在云端平穩(wěn)地巡航,陽光透過舷窗,在光潔的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
機艙內(nèi),氣氛卻與來時截然不同。
沒有了出發(fā)時的凝重和高速運轉的討論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任務圓滿完成后的松弛與滿足。
反間諜刑偵組的精英們姿態(tài)放松地靠在椅背上,有的閉目養(yǎng)神
有的低聲談笑,翻閱著休閑雜志,或者小口啜飲著空乘送來的香檳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咖啡香,以及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感。
格里菲斯公園兇殺案的真兇——“蝮蛇”馬庫斯·鄧恩,在西雅圖一處破敗的汽車旅館里,被里德親自帶隊、以雷霆之勢抓獲。
過程雖有驚險,但在絕對的火力和周密的部署下,負隅頑抗的“蝮蛇”很快被拔掉了毒牙,銬上了冰冷的手銬。
Spd內(nèi)部那個被伊森“困倦中的直覺”點出的“黑腳”一個被鄧恩抓住把柄脅迫的低階警員
也已被戴維斯警監(jiān)干凈利落地控制,正在內(nèi)部審查的漩渦中掙扎。
案子破了,危險解除了,懸在眾人心頭的巨石落地。
此刻,回程的飛機上,是勝利者應得的休憩時刻。
而在這片輕松祥和的氛圍中心,依舊有一個“黑洞”。
伊森·米勒,蜷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,腦袋歪向舷窗,睡得昏天黑地。
他臉上帶著長途奔襲和巨大精神消耗后的深深疲憊,但嘴角卻微微上揚
仿佛在夢里已經(jīng)回到了他那安穩(wěn)的小窩,準時打卡下班,屏幕上顯示著人畜無害的公園預算表。
他懷里依舊抱著那個舊保溫杯,杯壁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。
幾天的“刑偵歷險記”榨干了他所有的“佝”力,此刻,睡眠是他唯一的救贖。
亞歷克斯·里德端著半杯香檳,目光穿過機艙,落在那個沉睡的身影上。
灰藍色的眼眸深處,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一種獵人鎖定完美獵物的志得意滿。
這個伊森·米勒,他的價值遠超想象。
那份近乎本能的、穿透迷霧直達核心的洞察力,簡直是為刑偵而生的天賦!
雖然他那份只想吃飯睡覺的咸魚心態(tài)令人啼笑皆非
但在亞歷克斯看來,這恰恰是璞玉未加雕琢的證明。
只要加以引導,磨去那些不必要的“惰性”,這絕對會成為他麾下最鋒利的一把尖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