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中那股咸魚的怒火和不甘瞬間沖垮了理智!
他猛地站起來,保溫杯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重重頓在桌子上,發(fā)出了穿越兩世靈魂的、飽含血淚的控訴和絕望的吶喊,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區(qū):
“一天?!開什么玩笑?。∥易穬捶覆铧c(diǎn)跑斷腿!聞了滿鼻子血腥味!
腦子都快被那些鬼哭狼嚎的信息塞爆了!好不容易抓住人渣!
結(jié)果就放一天假?!生產(chǎn)隊(duì)的驢都不敢這么使喚?。?/p>
亞歷克斯·里德!你這是壓榨!是剝削!是謀殺咸魚!我要抗議!我要…我要…”
后面的話卻因?yàn)檫^于悲憤而卡在喉嚨里,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漲紅的臉。
那樣子,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、炸了毛卻又無可奈何的貓。
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伊森,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、因?yàn)椤爸环乓惶旒佟倍l(fā)的“無能狂怒”。
幾秒鐘后…
“噗嗤…”不知道是誰先沒忍住。
“哈哈哈…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巨大的哄笑聲瞬間爆發(fā)出來,幾乎要掀翻天花板!
凱特笑得趴在桌子上,奧利維亞捂著肚子,大衛(wèi)扶著眼鏡搖頭,德里克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指著伊森:
“伙計(jì)!你…你真是…哈哈哈哈…一天假…至于嗎…”
連亞歷克斯·里德,那張萬年冰封的俊臉上,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幾下
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和…一絲極其罕見的、幾乎看不見的笑意。
他看著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伊森,搖了搖頭
仿佛在說:這條咸魚,真是沒救了。
保溫杯被伊森攥得緊緊的,杯壁冰涼。
保溫杯:“…伙計(jì)…冷靜…冷靜…一天也是假啊…總比沒有強(qiáng)…”
伊森:“……”他只想把保溫杯砸了。
他的假期!他夢寐以求的躺平時光!在亞歷克斯·里德這個“周扒皮”手里
再次化為了泡影!巨大的悲憤,讓他連周圍的笑聲都聽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