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?!彼Z氣平淡,指了指旁邊一把椅子
“坐那里。審訊過程中,保持絕對安靜。沒有我的示意,不準發(fā)出任何聲音,不準做任何夸張動作,不準…評價任何事。”
他特意強調了“評價”兩個字,顯然對“威猛”事件心有余悸。
“哦…”伊森乖乖坐下,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,降低存在感。
塞拉斯不再看他,開始最后一遍梳理審訊提綱
嘴里低聲念叨著一些關鍵問題和可能遇到的抵抗反應
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專注讓他暫時忘記了身邊的“麻煩”。
伊森無聊地坐著,目光四處亂瞟,最后落在了觀察室中間那張金屬桌子上——又是桌子。
他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秒。
桌子那熟悉麻木的聲音再次響起:
“…又來了…這次是塊硬骨頭…那老家伙氣場真強…剛才預審時,差點把新手探員嚇哭…”
“…不過…他好像特別在意他的打火機…被收走的時候,眼神跟要吃人似的…”
打火機?伊森心里一動。但他牢記塞拉斯的“三不”原則,緊閉著嘴,沒吭聲。
兩點整。
“將軍”瓦西里·奧爾洛夫被兩名探員押送進來,坐在審訊椅上。
即使戴著手銬,他依舊脊背挺直,眼神睥睨,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。
塞拉斯深吸一口氣,整理了一下領帶,拿起檔案,準備進入審訊室。
進入前,他最后瞥了一眼伊森,眼神里帶著警告。
伊森趕緊做出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,表示自己會乖乖當啞巴。
審訊開始。
塞拉斯的表現無可挑剔。冷靜,專業(yè),邏輯清晰,時而施加壓力,時而拋出誘餌,試圖找到奧爾洛夫心理防線的裂縫。
但“將軍”就像一塊經過千錘百煉的鋼鐵,應對自如,滴水不漏
甚至偶爾還會反將一軍,用言語挑釁塞拉斯。
他承認已知的,否認關鍵的,對“夜鶯計劃”的核心諱莫如深。
觀察室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。伊森看著塞拉斯一次次無功而返,也替他感到著急。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審訊室里——奧爾洛夫放在桌面上的、被銬住的雙手。
他的右手手指,無意識地極其輕微,反復摩挲著左手空蕩蕩的手腕內側——那里原本應該戴著什么東西?
手表?或者…打火機存放的位置?
同時,奧爾洛夫雖然表情冷漠,但他每次回答關于“夜鶯”上層結構的問題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