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森點點頭,“我只是需要‘聽’聽那里面的東西…還有他?!彼傅氖潜O(jiān)獄本身和格里森可能殘留的“氣息”。
冰冷的金屬桌椅,透明的防彈隔板,空氣里漂浮著消毒水和絕望的味道。
約翰·格里森被兩名獄警帶了進來。
他穿著橙色囚服,頭發(fā)梳理得一絲不茍,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銳利冰冷,深處帶著一絲…玩味的期待。
“啊,布侖納探員,米勒探員?!?/p>
他優(yōu)雅地坐下,仿佛這里是他的客廳
“真是令人愉快的意外。我還以為我的‘作品’已經(jīng)無法再吸引FbI的注意了。”
他的目光在伊森臉上多停留了兩秒,像在欣賞一件熟悉的展品。
金屬桌椅:好冰屁股!這鬼地方什么時候能裝個坐墊?
防彈隔板:透明又堅固,完美隔絕口水與病毒…以及某些人的變態(tài)氣場。
塞拉斯開門見山,將潘狄翁基金會的資料拍在隔板上:
“格里森,認識這個嗎?”
格里森瞥了一眼,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
“潘狄翁…啊,一段有趣的時光。致力于用科學(xué)打破混沌,塑造秩序。可惜,思路正確,但執(zhí)行層面…缺乏藝術(shù)性?!?/p>
他語氣輕蔑,仿佛在評價一份不及格的學(xué)生作業(yè)。
“那些測試,偷蘋果醬,毀郁金香,也是你的‘藝術(shù)’?”伊森突然開口,聲音平靜。
格里森的目光轉(zhuǎn)向他,興趣更濃:
“哦?你注意到那些了?美妙的‘熵減’實驗,不是嗎?在看似無序的世界里,植入微小的、精確的指令,觀察系統(tǒng)如何自我調(diào)整…或者崩潰?!?/p>
他微微前傾隔著玻璃聲音壓低,帶著蠱惑
“你能‘聽’到其中的韻律,對嗎,米勒探員?那些被強行賦予意義的物品的…哀鳴?”
伊森感到一陣反胃。
塞拉斯的手在桌下猛地攥成拳。
塞拉斯的拳頭:拳頭硬了好想隔著玻璃給這張臉來一下。
伊森的胃:微微抽搐…聽到‘哀鳴’這個詞有點不適…需要組長摸摸…
“誰在繼續(xù)你的‘實驗’?”
塞拉斯冷聲打斷他。
格里森靠回椅背,攤攤手:
“我的理念是開源共享的,探員。也許是一位欣賞我的‘門徒’?也許基金會找到了更…有效率的執(zhí)行者?畢竟,我那時還需要親自動手,多么…原始。”
他語氣里帶著懷念,卻又毫不在意。
他忽然看向伊森,眼神變得詭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