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停下了動作,眉頭微微蹙起。
“怎么了?”塞拉斯立刻察覺,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工具。
伊森抬起頭,眼神有些困惑
“好像…聽到點什么。不是聲音…是一種…感覺?!?/p>
“島上有什么不對?”塞拉斯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。
“不是島…”伊森搖頭
“是…很遠的地方。一種…熟悉的…‘噪音’?很微弱,但…讓人不舒服。”
那種感覺,有點像他之前捕捉那些被“潘狄翁基金會”影響的人時的模糊感應。
但更加分散,更加…底層,像是背景噪音突然提高了那么一絲絲頻率。
塞拉斯的神色凝重起來。
他相信伊森的直覺,這種超越常理的感知多次證明了其價值。
“能定位嗎?或者知道是什么類型的‘噪音’?”
伊森閉上眼睛,努力集中精神,但最終搖了搖頭:“太模糊了…像隔著厚厚的海水。只是…覺得不安?!?/p>
這短暫的插曲像一小片烏云,飄過了他們的假日晴空。
一周的假期轉(zhuǎn)眼結(jié)束。
經(jīng)過休整,團隊成員的精神面貌顯然好了不少。摩根看起來沒那么焦躁了,諾亞和薇薇安的黑眼圈淡了些,連利亞姆的笑容都仿佛多了點陽光。
但里德依舊沒有回來。
他的辦公室門緊閉著,據(jù)負責外圍安保的人匯報,他仍然在紐約的公寓里深居簡出,拒絕一切接觸。
這像一根刺,依然扎在每個人心里。
他們帶回來的那種模糊的“不安感”,在諾亞和薇薇安重新接入龐大數(shù)據(jù)庫后,似乎找到了一個令人不安的解釋。
薇薇安調(diào)出了過去一周全球范圍內(nèi)的異常事件報告
多個不同城市的小規(guī)模、非暴力但詭異的群體行為增加——比如,某個街區(qū)的人突然都在陽臺種起了同一種奇怪的花;
幾個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的公司員工同時開始使用一種特定的、無意義的問候語;
甚至網(wǎng)絡上,某些小眾社群的活躍度和一致性莫名提升…
單獨看,每一條都像是無意義的巧合或網(wǎng)絡梗。但放在一起,呈現(xiàn)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模式感。
就像…有什么東西在底層subtly地撥動著群體的神經(jīng),進行著更大范圍的、更不易察覺的“測試”。
“這感覺…”諾亞盯著屏幕
“…很像‘潘狄翁基金會’的手法,但…更精細,更分散,更像…‘沙皇’的風格?”他看向塞拉斯和伊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