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42章 自由的贈禮（第2頁）

那人皮燈罩、髕骨煙灰缸、人皮裝訂的書籍、頭發(fā)編織的地毯……每一張照片都像一把鑰匙，試圖撬開他緊閉的嘴。

“這些‘藝術(shù)品’，”塞拉斯的聲音冷得像冰，沒有任何情緒起伏，“說說吧，杜蘭德。它們的……來源。”

皮埃爾的目光在那些照片上流連，嘴角竟然慢慢勾起一個扭曲的笑容。

他伸出舌頭，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，這個動作讓旁邊的犯罪心理學(xué)家都不寒而栗。

冰冷的金屬審訊椅：哼，再囂張也得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坐著。

皮埃爾干裂的嘴唇：懷念…那種獨(dú)特的滋味…

犯罪心理學(xué)家手中的記錄筆：上帝啊…我聽到了什么…

“來源？”

皮埃爾終于開口，聲音沙啞帶著令人不適的語調(diào)。

“他們是……自由的贈禮”

他微微后仰，眼神變得空洞，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。

“這個世界，充滿了庸俗、虛偽和束縛。規(guī)則，法律，道德……都是給羊群準(zhǔn)備的柵欄。而我，”

他指了指自己，臉上泛起病態(tài)的紅光，“我找到了超越這一切的方法。”

“吃掉他們，不僅僅是品嘗美味……”他閉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仿佛在回味。

“是吞噬他們的生命，他們的恐懼，他們的本質(zhì)，將他們的‘存在’，徹底融入我的身體，成為我的一部分這是最極致的占有，最原始的自由”

他猛地睜開眼睛，狂熱地盯著那些照片：

“而這些‘作品’看啊，多么完美，將無用的軀殼，轉(zhuǎn)化為實(shí)用甚至美麗的事物讓他們的‘一部分’，永遠(yuǎn)陪伴著我，服務(wù)于我，這難道不是一種……升華嗎？我讓他們超越了平庸的死亡，獲得了……永恒的價值”

他開始詳細(xì)描述他是如何選擇目標(biāo)

通常是那些孤獨(dú)的、社會聯(lián)系薄弱、不易引起注意的流浪者、背包客。

“我是在幫他們解脫，賦予他們……永恒的價值。”

他扭曲地笑著

“他們的皮膚，是最好的皮革，細(xì)膩，有韌性。骨骼，可以雕琢成精美的藝術(shù)品。頭發(fā)……編織的地毯溫暖又隔音。你們不是看到了嗎？我的公寓，多么……和諧?！?/p>

單向玻璃后，伊森的胃部一陣翻攪，他仿佛又能聽到那些物品痛苦的呻吟。奧格列則狠狠啐了一口，低罵了一句斯拉夫臟話。

“你不覺得惡心嗎？不覺得有罪嗎？”心理學(xué)家追問。

“罪？”皮埃爾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