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平靜,如同一個專業(yè)的解說員,但解說的內(nèi)容卻帶著冰冷的嘲諷。
“這是布侖納家第一位爵士的佩劍,”他指著一把裝飾華麗的十字柄長劍
“他用它為當時的國王鎮(zhèn)壓農(nóng)民起義,‘功勛卓著’,換來了第一塊封地和這個姓氏。”
古老佩劍:哼!小子,當年老子砍人的時候,你爺爺?shù)臓敔數(shù)臓敔斶€是個細胞呢。
“這是曾曾祖父的航海日志和‘貿(mào)易’路線圖,”
他指向一卷泛黃的羊皮紙
“主要‘貿(mào)易’對象是非洲沿岸和加勒比海,‘商品’包括象牙、香料和…人口?!?/p>
他的語氣里沒有任何自豪,只有平靜的陳述。
航海日志:哎喲喂,別提那些黑歷史了行不行?page頁都要羞紅了,好吧,羊皮紙不會紅。
“這是我祖母的嫁妝之一,”
他停在一個擺放著璀璨鉆石首飾的展柜前,眼神略微柔和。
“她是個叛逆的人,差點用這胸針戳瞎想對她用強的第一任未婚夫然后嫁給了我祖父”
鉆石胸針:光芒萬丈,對!就是這樣,老娘可是有反抗精神的珠寶,比那些只會傻亮的朋友們強多了。
伊森靜靜地聽著,通過這些冰冷的器物和塞拉斯平靜的解說
仿佛窺見了一個龐大世家數(shù)百年來的榮耀與罪惡、權(quán)力與反抗交織的復雜歷史。
他更能感受到,塞拉斯復雜的情感——疏離、批判,卻又無法完全割裂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塞拉斯忽然問,側(cè)頭看著伊森,“是不是像一個巨大而精美的墳墓?”
伊森搖搖頭,握緊了他的手
“感覺很…真實。比外面那些虛偽的應酬真實得多?!?/p>
他頓了頓,看著塞拉斯,“而且,它造就了你。無論是你想繼承的,還是你想反抗的?!?/p>
塞拉斯微微一怔,隨即嘴角緩緩勾起真實溫暖的弧度
“你看得總是很透徹?!彼鹗郑p輕拂過伊森的臉頰。
他們的目光在柔和的燈光下交匯,空氣中那些古老器物的低語仿佛都消失了,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。
塞拉斯緩緩低下頭,吻上了伊森的嘴唇。
溫柔而纏綿,帶著慶幸和無需言說的深情。
一套騎士盔甲:哇哦!現(xiàn)場直播,可惜我沒有眼睛只能靠聽聲音想象了。
一幅貴婦畫像:嘖,世風日下,不過…年輕真好啊…想當年我也有過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