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辛頓快步上前,幾乎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:
“米勒先生、米勒太太,對不起,萬分抱歉,是我的愚蠢,讓手下人冒犯了您和您的家人”
他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克萊默更是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涕淚橫流:
“對不起!我瞎了狗眼,我混蛋,求求你們,原諒我,給我一條活路吧”
他之前散播謠言、施壓銀行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。
麥克和瑪麗被這陣仗嚇了一跳,有些不知所措。
這時,伊森和塞拉斯從谷倉那邊走了過來。
塞拉斯依舊穿著干農(nóng)活的舊工裝
身上甚至還沾著些草屑,但他只是平靜地站在那里。
無形的壓迫感就讓沃辛頓和克萊默幾乎窒息。
沃辛頓看到塞拉斯,腰彎得更低了,幾乎不敢直視:
“布,布侖納先生……萬分抱歉這一切都是誤會,是克萊默這個蠢貨擅自做主,他已經(jīng)被公司開除了,永不錄用”
他雙手奉上一個厚厚的信封:
“這是……這是一點小小的賠償,補償農(nóng)場這段時間的損失和精神困擾。另外我們公司愿意無償為農(nóng)場提供未來三年的優(yōu)質(zhì)種子和化肥
并且以高于市場價百分之三十的價格,長期收購農(nóng)場的所有產(chǎn)出,只求……只求您和您的家人,能高抬貴手……”
克萊默在一旁哭得幾乎暈過去,他知道,不僅是在“阿格里科”
經(jīng)過這件事他在整個行業(yè)都混不下去了
沒有任何公司敢雇傭一個得罪了布侖納家族的人。
麥克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,又看了看身邊神色平靜的塞拉斯和伊森,終于明白了什么。
他挺直了腰板,那股農(nóng)場主的倔強和驕傲重新回到了身上。
他沒有去接那個信封,只是沉聲對沃辛頓說:
“錢拿走。我的農(nóng)場,不需要施舍。只要你們以后別再來找麻煩就行?!?/p>
“不敢,絕對不敢”
沃辛頓如蒙大赦,連連保證,幾乎是拖著癱軟的克萊默,狼狽地鉆回車?yán)铩?/p>
臨走快速把裝錢的信封恭敬的放在柵欄上,飛快地駛離了農(nóng)場,仿佛后面有惡鬼在追。
遠去的豪華轎車:嚇?biāo)缹殞毩耍院笤僖膊粊磉@鬼地方了。
農(nóng)場車道:哈哈哈!看那孫子連滾帶爬的樣子,痛快。
麥克手中的錘子:雖然沒用我出手,但看著真解氣。
瑪麗圍裙口袋:這下總算可以徹底安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