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無法理解文學(xué)中的情感隱喻,對社交禮儀一竅不通,體育課上,他要么表現(xiàn)出遠超常人的敏捷和力量,要么就完全無法理解團隊合作的意義,像個木樁一樣站著。
一次生物課上,老師講解解剖青蛙。
當其他學(xué)生或多或少表現(xiàn)出緊張或不適時,珀西面無表情地拿起解剖刀,動作精準、利落,沒有絲毫猶豫,仿佛在切割一塊無生命的木頭。
完成后,他甚至拿起還在微微抽搐的青蛙神經(jīng),仔細觀察。
被解剖的青蛙:我恨這節(jié)課…尤其是這個家伙…
同桌的女孩臉色發(fā)白“他…他是不是在笑?”珀西嘴角其實沒有任何變化,只是眼神專注得可怕
生物老師推了推眼鏡,既贊賞又不安
“珀西,操作…非常標準。但,我們也要對生命保持敬畏?!?/p>
他最令人不適的,是那種對周遭一切的徹底漠視同學(xué)摔倒受傷,他看都不看一眼;
有人在他面前爭吵哭鬧,他仿佛置身事外;
甚至有一次,學(xué)校組織觀看一部感人的電影,整個禮堂啜泣聲一片,只有他,睜著那雙漆黑的大眼睛,面無表情,仿佛在看一堆無意義的彩色光影。
學(xué)校的教科書被珀西翻過一遍后就被棄置一旁:這家伙…根本不需要復(fù)習(xí)
籃球滾到他腳邊彈跳兩下,靜止:嘿…傳過來啊…算了,當我沒說。
哭泣的女同學(xué):他是不是石頭做的啊…
老師們認為他可能是有阿斯伯格綜合癥的天才,同學(xué)們則覺得他是個“漂亮的怪胎”,漸漸疏遠了他。
珀西對此毫不在意,學(xué)校對他而言,只是一個觀察人類、收集數(shù)據(jù)的新環(huán)境。
他唯一感興趣的,是偶爾能從某個焦慮于考試的學(xué)生,或者被霸凌的孩子身上,吸收微量的“負面能量”的味道。
在農(nóng)場里,動物和物品們對這位新成員的感受更為直接和“驚悚”。
母馬“威士忌”被珀西撫摸過之后肌肉緊繃:圣母瑪利亞…他摸我的時候,我感覺靈魂都要被凍住了…那不是人類的手。
雞舍里的母雞看到珀西靠近縮成一團:噓!那個兩腳怪物來了別下蛋,別出聲!假裝我們不存在。
廚房的切肉刀:他用的力道…精準得可怕,分毫不差,像是機器…而且他看肉塊的眼神,跟看木頭沒什么區(qū)別…
麥克的舊獵槍:我感覺…他要是拿起我,可能比麥克還用得順手…這感覺糟透了。
老馬“鐵蹄”在珀西靠近時不安地刨著蹄子噴著響鼻:走開!你身上沒有活物的味道!只有…冰冷的血腥味…
雞窩里最兇的大公雞每次見到珀西都縮在角落:咕…這家伙的眼神…比狐貍還可怕…
谷倉里的舊拖拉機發(fā)動時被珀西“幫忙”擰了下某個部件:嘿!小子!手勁也太大了差點把我零件給捏碎了。
廚房的冰箱被珀西盯著看時:他是不是在計算我里面食物的…能量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