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據(jù)鏈剛剛有點雛形,眼看就能收網(wǎng)撈大魚了…
然后,一紙來自頂頭的命令,直接叫停了所有調(diào)查。
會議室內(nèi),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。
我們老大,反間諜刑偵部的頭兒亞歷克斯,臉色鐵青地宣布了來自司法部高層的決定:
“‘夜鶯’計劃調(diào)查無限期暫停,所有資料封存,涉案人員奧爾洛夫?qū)⒈灰平唤o其他部門。
此事涉及高度敏感的國際關(guān)系和國家安全考量,白宮方面要求我們…放手?!?/p>
“放手?”塞拉斯猛地站起來,拳頭砸在桌子上,聲音里全是不敢置信的憤怒
“我們花了多少心血!死了兩個線人!現(xiàn)在說放手?!那‘信天翁’是什么?
那些潛在的內(nèi)鬼呢?就因為他們可能牽扯到某些大人物該死的政治交易?”
亞歷克斯的眼神銳利如刀,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和警告:
“塞拉斯,這是命令。不是請求。你的情緒我理解,但到此為止?!?/p>
他的目光掃過我們所有人,“這件事從未發(fā)生過。管好你們的嘴,這是最高保密指令?!?/p>
散會后,辦公室里一片死寂。之前熬夜奮斗的激情和緊繃感瞬間被抽空,只剩下一種巨大的荒謬和無力感。
幾個組員默默收拾著東西,臉上寫滿了挫敗和茫然。
我癱在我的椅子里,看著屏幕上還沒來得及關(guān)閉的、關(guān)于“信天翁”平臺結(jié)構(gòu)的模擬圖,感覺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。
得,白干了。加班又白加了。
這種替人做嫁衣、關(guān)鍵時刻被一腳踢開的感覺…真是該死的熟悉。
簡直和我上輩子一模一樣!穿越了宇宙和時間,社畜的終極命運還是沒能逃脫嗎?
塞拉斯還站在原地,背對著大家,肩膀繃得緊緊的。
我能“感覺”到他身上散發(fā)出的強烈不甘和憤怒,幾乎像實質(zhì)的熱浪一樣灼人。
我的能力對活人效果很差,只能捕捉到極其模糊的情緒碎片,但塞拉斯現(xiàn)在的情緒強烈到我想忽略都難。
我磨磨蹭蹭地挪過去,想安慰兩句,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難道說“嘿,想開點,哥們兒,在哪打工不是當(dāng)奴才”?估計他會直接給我一拳。
就在我猶豫的時候,塞拉斯忽然轉(zhuǎn)過身,那雙灰藍(lán)色的眼睛看向我,里面的情緒復(fù)雜得讓我一愣。
有未消的怒火,有深切的挫敗,但似乎還有一絲…別的什么?
他張了張嘴,最后只是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:“…沒事了。你…回去休息吧?!?/p>
他說完,甚至有些倉促地移開了視線,快步離開了辦公室。
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心里有點不是滋味。
這感覺,比被上司強行終止調(diào)查還要奇怪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