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是奧利維亞最先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她指向一扇半掩著的娛樂室的門,臉色蒼白:
“……里面……”
塞拉斯和伊森率先沖了過去
推開那扇門——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景象如同最殘酷的油畫,沖擊著每個人的視覺和神經(jīng)。
以賽亞·格蕾姆,那個總是優(yōu)雅從容、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笑容的cIA高官,此刻毫無生氣地仰面躺在地毯上。
他曾經(jīng)碧藍如晴空的眼睛安靜的閉著。
太陽穴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,周圍是已經(jīng)變得暗紅、凝固的血污痕跡。
他耀眼的金發(fā)被大量涌出的鮮血浸透,黏在蒼白的臉頰旁,呈現(xiàn)出一種詭異而凄艷的對比。
他穿著的那件昂貴的白襯衫,幾乎完全被鮮血染成了刺目的、不均勻的紅色,緊緊貼在失去生命力的胸膛上。
而亞歷克斯·里德——
他跪在地上,將以賽亞的上半身緊緊地抱在懷里。
他的西裝外套、襯衫上沾滿了半干涸的鮮血,雙手更是被染得一片猩紅。
他渾身都在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,像一片在狂風中凋零的葉子。
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,無聲地、不斷地從他空洞而絕望的眼睛里滾落,一滴一滴,砸在以賽亞蒼白俊美的臉上。
他像是失去了所有語言能力,只會反復地、用破碎得不成調(diào)的氣聲,機械地重復著:
“我愛你……以賽亞……對不起……求你別死……我愛你……”
那把結束了一切的手槍,就靜靜地躺在以賽亞垂落的手邊,像一個冰冷而諷刺的句號。
德里克僵立在門口,高大的身軀像是被雷擊中,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,嘴巴微張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奧利維亞捂住了嘴,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肖和利亞姆也趕到了,看到這一幕,同樣僵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塞拉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情緒,迅速后退幾步,拿出手機
走到相對遠離的角落,開始以冷靜專業(yè)的語氣同時聯(lián)系FbI最高層和cIA的對接人——以賽亞的身份太特殊,他的死亡,尤其是在這種情境下,必將引發(fā)一場巨大的地震。
肖下意識地想上前,試圖將里德和以賽亞的尸體分開——這是現(xiàn)場,需要保護,需要勘驗。
但伊森伸手攔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