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IAd總部,那份燙金的合同就放在伊森的桌上,旁邊是沃德留下的那支昂貴的鋼筆。
辦公室里很安靜,只有“段子手”目鏡在充電時發(fā)出的微弱嗡嗡聲,像一只熟睡的電子蜂。
伊森的辦公桌:簽,還是不簽?這是個問題…不過無論你怎么選,別把咖啡灑我身上。
鋼筆:快簽啊,簽了我就功德圓滿了我就能回到沃德先生身邊,躺進(jìn)那個天鵝絨盒子了,這破辦公室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
伊森沒有立刻簽字。
他找到了塞拉斯,將合同推到他面前。
“如果我簽了,會有什么不同?”伊森問。
塞拉斯看著合同,眼神復(fù)雜。
“更多的資源,更高的權(quán)限,更…‘量身定制’的任務(wù)。但也會失去說‘不’的權(quán)利。他們會把你當(dāng)成一件終極武器來打磨和使用”
“如果不簽?zāi)???/p>
“他們不會放棄。你會繼續(xù)被‘使用’,但是以更間接、可能也更危險的方式。而且,那份特赦令…可能會變得不確定?!比箤嵲拰嵳f。
伊森沉思良久,最終拿起筆,但在落筆前,他看向塞拉斯:“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么條件?”
“你必須是唯一的直接聯(lián)系人和管理者。所有任務(wù)必須經(jīng)過你,所有情報只對你負(fù)責(zé)。我不接受來自其他任何渠道的指令,哪怕是沃德,哪怕是‘長老’本人?!?/p>
伊森的語氣異常堅定。
這是他為自己劃定的底線,也是他所能想到的,在巨大誘惑和威脅面前,保住自主性和安全感的唯一方法。
塞拉斯看著他,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贊許。
“我會盡力爭取?!?/p>
幾天后,沃德再次來訪,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微笑。在聽了塞拉斯的轉(zhuǎn)達(dá)后,他挑了挑眉,但并沒有顯得意外。
“很謹(jǐn)慎的要求,伊森。這證明了你的成熟。”沃德優(yōu)雅地點點頭,“‘上面’同意了。塞拉斯·布倫納將繼續(xù)作為你的唯一聯(lián)絡(luò)人和行動指揮官。我們希望這能讓你更安心地…為國效力?!?/p>
最終,伊森在合同的附加條款頁,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沒有賣掉全部的自由,而是選擇了一種“有限”的依附,用忠誠來換取組織的資源和相對的行動自主。這是一場危險的賭博,但也是目前的最優(yōu)解。
“冰人”手機:合同狀態(tài):已生效。講個笑話:為什么特工簽合同像簽賣身契?因為兩者都承諾了‘終身’服務(wù)。評估此笑話過于真實,可能引起不適。
防彈衣:所以…我們這是端上鐵飯碗了?以后出外勤…能申請更厚的襯墊嗎?
就在伊森逐漸適應(yīng)新身份和“上面”源源不斷提供的尖端裝備以及它們永無止境的吐槽時,一個看似普通的案件卷宗被送到了IAd。
起初,這被認(rèn)為是一起惡劣但并非罕見的藝術(shù)品盜竊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