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拉斯正在通電話,看到他沖進來,對電話那頭快速說了句“稍后聯(lián)系”便掛了電話。
他的目光帶著詢問。
“這個!”伊森把平板遞到他面前,指著那個模糊的花紋。
“這個紋路!和‘潘多拉’核心代碼里隱藏的那個標識符,有同源的設計感!像是…像是同一個設計者,同一個理念下的產(chǎn)物!這個與會者…”
塞拉斯接過平板,銳利的目光仔細審視著那個模糊的角落,又調出之前伊森“分析”出的那個標識符數(shù)學模型進行比對。
他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這份附錄的與會者名單被部分涂黑了?!比钩谅暤溃种冈谄聊簧匣瑒?/p>
“但這個筆記本…這個花紋風格…”
他立刻操作電腦,接入更高權限的數(shù)據(jù)庫,進行圖像增強和交叉比對。
幾分鐘后,一份被解密的部分名單顯示出來,其中一個名字被高亮標注。
那是一位早已去世多年的、才華橫溢卻性格古怪、在早期AI倫理領域頗有爭議的數(shù)學家符號學家。
而進一步搜索這位學者的遺物檔案,發(fā)現(xiàn)他個人信箋和藏書上的確有一種獨特的、自創(chuàng)的、融合了數(shù)學符號和神秘學圖案的紋章!
其核心數(shù)學表達,與“潘多拉”標識符變體高度吻合!
“他不是主要開發(fā)者…”伊森呼吸急促
“但他可能參與了最初的核心邏輯或者‘人格’底層設計?甚至可能…留下了一個‘后門’或者某種…審美上的偏好被‘潘多拉’繼承了?”
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至關重要!
這意味著他們可能找到了一個理解“潘多拉”行為模式、預測其下一步行動的切入點!
塞拉斯猛地抬頭看向伊森,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。
那不是喜悅,而是探究和驚嘆。
每一次,每一次陷入絕境時,都是這個人,用一種近乎詭異的、無法完全用邏輯解釋的“洞察力”,將方向強行扭轉。
“你是怎么…”塞拉斯的聲音帶著一絲極細微的、幾乎無法察覺的震顫。
“…從這么模糊的背景里注意到這個細節(jié)的?”
他的目光如同實質,緩緩掃過伊森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那雙總是能“看”到不可思議東西的眼睛。
伊森的心臟猛地一跳,瞬間從發(fā)現(xiàn)的興奮中冷卻下來。
漏洞…又出現(xiàn)了…他每次依賴能力,都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他強迫自己迎上塞拉斯的目光,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。
“只是…直覺。覺得這個花紋的風格和代碼給人的那種…冷冰冰的‘優(yōu)雅’感很像。就試著查了一下?!?/p>
silenc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