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吳所長遞過來的熱水,趙八兩說道:“吳所長,你也別叫我趙先生了,叫我八兩就行?!?/p>
“行,那我就叫你八兩?!眳撬L也坐在趙八兩的邊上,開口說道:“八兩,你看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?”吳所長也是有難言之隱的,本來他確實是準備好了兩萬塊錢,但是就在昨天,他的女兒出車禍了,現在住在醫(yī)院里,還沒脫離危險?,F在吳所長別說給趙八兩錢了,就是女兒的醫(yī)藥費,他都拿不出來了。
“吳所長,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,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吧?”趙八兩聽到吳所長不想給錢,以為吳所長要耍賴,馬上就不樂意了。老虎不發(fā)威,你當我是病貓???老子后面也是有人的!
“八兩,你聽我解釋啊……”不得已,吳所長只得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。雖然吳所長縱容侄子吳德,但是那只是單純的出于親情罷了。從工作角度來說,吳所長還是個很稱職的人。要不然,作為一個所長,他怎么會拿不出區(qū)區(qū)兩萬塊錢來?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趙八兩還是有些不信,這吳所長該不會是編謊話騙他的吧?
看趙八兩不信,吳所長也有些急了,“八兩,要不這樣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看看?我女兒還沒脫離危險呢,要不是為了在辦公室等你,我現在肯定在醫(yī)院呢!”
“那咱們去醫(yī)院看看吧。”趙八兩開口說道。趙八兩這么說,一來是為了確認吳所長說的是不是真的;二來,也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么忙!一個所長,在被逼成這樣的情況下,都拿不出兩萬塊錢,也足以說明了吳所長的清廉。
坐著吳所長的車,兩人來到江城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,此時,吳所長的女兒吳芳已經出了手術室,不過還沒有醒來。
看到丈夫來來,吳所長的妻子鄧悅站了起來,她的眼睛紅腫,明顯是哭過了的。
“芳芳怎么樣了?”看到還躺在床上的女兒,吳所長也是愁上心頭。
微微搖了搖頭,鄧悅說道:“醫(yī)生已經給做過手術了,但是他們說……他們說芳芳可能成為植物人,醒來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?!闭f著,鄧悅趴到吳所長的懷里失聲痛哭了出來。
吳所長輕輕的拍著妻子的后背,他沒有哭,但是趙八兩知道,他不是不想哭,而是不能哭。他是家里的男人,是頂梁柱。一旦他倒下了,家怎么辦?
這個時候,趙八兩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吳所長和他妻子鄧悅。不過,他覺得也許自己能治吳芳。所以,趙八兩繞過吳所長和鄧悅,走到了病床邊上。
將手搭在吳芳的手臂上,趙八兩開始察看吳芳的病情。很快,趙八兩就發(fā)現了病癥的所在,吳芳的腦袋里有一處神經被車禍時流出的血液凝塊壓迫,這是導致她昏迷的主要原因。
正在這個時候,吳芳的主治醫(yī)生杜明也來查房了??吹节w八兩在給吳芳把脈,杜明趕緊說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們是西醫(yī),自然天生的敵視中醫(yī)的。而且趙八兩年紀不大,能有什么本事啊。
萬一趙八兩一個不慎,直接導致了吳芳死亡,那醫(yī)院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。到時候,患者家屬鬧起來,他們醫(yī)院可承擔不起。
趙八兩微微一笑,站起來,朝著杜明走了過來,問道:“你好,我想問一下,造成吳芳昏迷的原因,是不是她腦子里的那個血塊?”
杜明吃驚的看了趙八兩一眼,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雖然他沒有回答,但是他的這個問題已經從側面回答了趙八兩的提問。
既然醫(yī)院的診斷跟自己的診斷一致,那就說明自己的診斷沒錯。而如果只是血塊壓迫到了神經導致吳芳昏迷的話,趙八兩是有辦法的。
“請問,能讓我試試嗎?我有辦法讓病人醒過來?!碑吘惯@是在醫(yī)院,趙八兩還是要征求醫(yī)生的意見。
“你是哪個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?你有行醫(yī)資格證嗎?……”杜明的一連串問題,問的趙八兩根本就答不上來。因為杜明說的這些,趙八兩一個也沒有。
“這些你都沒有,你讓我怎么相信你?出事了誰負責?”杜明大聲的質問道。雖然病人現在是昏迷的,但是還是有百分之一的幾率能醒過來。但是,一旦讓趙八兩動手,那極有可能會出現人命問題!
杜明這么說,趙八兩也沒有辦法。而鄧悅卻不一樣,她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一把抓住趙八兩的胳膊,問道:“你……你真的能讓我女兒醒過來?”
“您先放開我的胳膊?!壁w八兩掰開鄧悅的手,他沒想到鄧悅的手勁居然這么大,他的胳膊都被掐出了一道深深地印痕。
松開趙八兩的胳膊,鄧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請問,你真的能讓我女兒醒過來嗎?”
“只要你們相信我就行。”說完,趙八兩就看向吳所長和鄧悅,等待他們的最后決定。而一邊,杜明卻說道:“如果你們讓他給你們的女兒醫(yī)治,一旦出了問題,我們醫(yī)院概不負責!”說完,杜明看向了吳所長和鄧悅,等待他們的最后決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