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29章 法語作戰(zhàn)計劃的愛情反噬（第2頁）

只有一行字，墨跡深得幾乎劃破紙背：

**“如果記憶恢復(fù)，請用這顆子彈結(jié)束我的痛苦?！?*

旁邊畫著一把槍的輪廓——我認得，那是我在他抽屜深處見過的仿真槍，黑色塑料外殼，從未上過膛。

我抬頭看他。

他站在五角星中央，風吹亂他的頭發(fā)，露出整條左臂?？噹闪?，隱約能看到皮膚下肌肉不自然地跳動，像有電流穿過。

“這些是你寫的？”我聲音很輕，怕驚動什么。

他沒回答。

我又問：“是誰讓你寫的？他們怎么控制你？通過夢？還是這個？”我揚了揚手中的教材。

他終于動了動嘴唇：“不是他們寫的?！?/p>

“那是誰？”

“是我?！?/p>

風突然靜了一瞬。

“我清醒的時候?qū)懙??！彼f，“每一個計劃，都是我親手擬定的。因為他們告訴我——只有讓我親手策劃殺你，才能讓程序相信我真的被改造了?！?/p>
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們要我恨你，要我怕你靠近危險，要我把對你的感情當成病變?！彼嘈α艘幌?，“可我做不到。所以我把所有任務(wù)都改了。推下樓梯變成扶住你；制造車禍變成替你擋車。只要我能動，你就不會受傷?！?/p>

我喉嚨發(fā)緊：“那你現(xiàn)在……還記得我是誰嗎？”

他看著我，眼神忽然變得極深，像暴雨前壓下來的云。

“早就記得了?！彼f，“在那個雨夜，你回頭看我的時候，我就想起來了。我不是為了完成任務(wù)接近你。我是……逃向你?！?/p>

我腦中轟地一聲。

“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？為什么還要裝失憶？為什么任由我一次次懷疑你、躲開你？”

“因為我不能確定?！彼曇舻拖氯?，“我不知道哪部分是真實的我，哪部分是植入的指令。我怕我說愛你，其實只是程序在模仿情感。我怕抱你的時候，下一秒就會動手。”

他說完，左手突然抽搐，整條手臂猛地抬起，指尖直指我的方向。

我本能后退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