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?!彼犻_眼,“我現(xiàn)在出去,十分鐘內(nèi)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你得一個人先去查證。拍下證據(jù),找到主機位置。等你回來,我們再一起啟動密鑰?!?/p>
我盯著他。
“你信我嗎?”他問。
我點頭。
“那答應(yīng)我,如果我沒等到你回來,你就上車走。別管我?!?/p>
我不答。
他急了:“蘇晚!”
我伸手握住他的手,把北極車票按在他掌心。
“你說這是船票。”我看著他眼睛,“那我們就啟航?!?/p>
他喉嚨動了動,終于點頭。
“這一次,”他聲音很輕,卻堅定,“我不再讓他們帶走阿辭?!?/p>
我起身走到床邊,把外套披上。手機充滿電,裝進防水袋。我把金屬盒貼身收好,順手從桌角拿走那枚空的創(chuàng)可貼盒子。
臨走前,我看他一眼。
他還坐在桌邊,赤腳踩在地上,臉色蒼白,但坐得筆直。
“等我回來?!?/p>
他沒說話,只是抬起手,把創(chuàng)可貼盒子緊緊攥進掌心。
我拉開門,走出去。
身后,他忽然喊住我。
我回頭。
他站在門口,風吹亂他的頭發(fā),腳底的血印在地板上留下淡淡痕跡。
“如果……”他開口,聲音有點抖,“如果我最后還是變了。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時,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?”
我記得。
雨夜里,他額頭流血,茫然地看著我,說:“你是誰?”
我對他笑了笑。
“你不記得沒關(guān)系?!蔽艺f,“我會告訴你一百遍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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