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點頭,也沒有回應(yīng)。
只是把染血的車票貼身收好,塞進(jìn)內(nèi)衣夾層。
外面風(fēng)聲緊了。
無人機的聲音再次逼近,比剛才更近。
他靠在墻邊,呼吸變重。
我知道他在忍痛。每一次割裂皮膚,都在消耗他的體力。
“你還記得第一次煮面嗎?”我忽然問。
他愣了一下,嘴角動了動。
“鹽放多了。”
“你說那是星星的味道。”
他笑了下,很輕。
“那時候覺得,只要是你說的,都對?!?/p>
我站起身,走到望遠(yuǎn)鏡旁。
調(diào)整鏡筒角度,讓光線折射到墻面凸面鏡,再打到泡面盒陣列上。
光斑移動,拼出五個字符:**SUwAN?**。
他看著那串光,沒說話。
很久以后,才低聲說:“這里沒有觀星臺,但有北極星。就像你,是我唯一的導(dǎo)航?!?/p>
話音落下,地面的血圖突然劇烈閃爍。
紅外掃描再次掃過穹頂,這次停留時間更長。
血跡開始逆向流動。
虛假紙頁上的字跡被吸走,墨跡蒸發(fā)。
它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假象。
阿辭猛地站起,沖到我面前。
他抓起我的手,再次蘸血,在我掌心畫線。
起點是天文臺,繞過幾條街,穿過廢棄地鐵口,最后停在一個紅點上——城市邊緣的舊氣象站。
和之前一樣。
可我知道,這是障眼法。
他盯著我看,眼神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