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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北極車票的蛻變（第2頁）

我伸手去撕車票。

他突然撲過來，動作快得不像個虛弱的人。但他不是搶，也不是擋，而是用手掌壓住那張紙，整個人跪在地上，背對著我。

“別毀它?！彼f，“這是他們給我的終點(diǎn)。但我能改寫它的意義?！?/p>

我停住了。

他慢慢抬起頭，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當(dāng)著我的面，把車票撕成兩半。

紙片飄落，掉進(jìn)空泡面盒里。他掏出火柴，擦亮，扔進(jìn)去。

火焰騰起，映紅了他的臉。他在笑，眼角卻有水光。

燒完了，灰燼蜷縮在盒底。他靠著墻坐回去，喘了幾口氣，才抬起手，伸進(jìn)西裝內(nèi)袋。

他拿出一張新的車票。

一樣的材質(zhì)，一樣的樣式?？杀趁娌灰粯印?/p>

那里用極小的鉆石拼出兩個名字的縮寫：

**S。w&A。c**

在昏暗的光線下，那幾個字微微閃著。

他握住我的手，把新車票放進(jìn)我掌心。

“他們給了我三天?！彼f，“我用這三天，偷了一個永遠(yuǎn)?！?/p>

我指尖發(fā)顫，眼淚一下子涌上來。

“所以……你不是要消失？”

他搖頭。

“我只是要把‘阿辭’的名字，刻進(jìn)本該屬于顧晏辭的命運(yùn)里?！?/p>

我看著他。他臉上沒有瘋狂，也沒有絕望。只有一種很沉的平靜，像是早就想好了所有后果。

“那你為什么要受傷？”我問，“為什么非要用血？”

“因?yàn)橹挥姓鎸?shí)的痛，才能留下真實(shí)的痕跡。”他說，“他們可以清除記憶，可以重置身份，但他們刪不掉我流過的血。也抹不掉你親眼看見的一切?！?/p>

我終于明白他昨晚為什么不停割自己。

他不是在求救。

他是在用身體做記錄儀，把每一滴血變成密碼，把每一次痛變成證據(jù)。

而我現(xiàn)在握著的這張票，不再是實(shí)驗(yàn)標(biāo)記，也不是逃亡憑證。

它是誓約。

我攥緊它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
“我不走?！蔽艺f，“不管發(fā)生什么，我都不會丟下你。”

他看著我，很久。

然后輕輕抬手，碰了碰我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