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著急趕路,陳觀樓決定等天晴后,道路曬干再趕路。
下雨天,天黑得早,大家沒事做,早早吃過晚飯回房歇息。
他睡不著,一有空就琢磨人的事。
在隨州沒接到人,他以為走到半路上,會有人跟他接觸,還是沒有。難不成大管家忽悠他?
可是,如果僅僅只是押送幾個歪瓜裂棗不知從哪里弄來的‘將軍’,犯不著讓他打著天牢的旗號出這趟遠門。
處處透著詭異!
他也偷偷撬開過貨箱,一共撬了兩箱。一箱里面裝的都是正常的貨物,能賣大價錢。一箱里面果然裝著犯忌諱的刀槍箭弩。
別的都好說,弓弩屬于朝廷禁物,一旦被查出來,就是造反全家死光光的罪名。
侯府如此肆無忌憚,甚至稱得上光明正大的運送弓弩,是真不怕死啊,心也是真夠大的。真不怕過關卡的時候,被人查出來,造反的罪名安插在頭上,一家子老老少少都要去刑場走一趟。
是囂張了囂張還是囂張?
關鍵是,這么多貨物,里面還有那么多違禁物,侯府竟然不派人,只讓他負責押送。真當他天牢這層皮無往不利嗎?
問問人,這年頭,哪個衙門會給天牢面子?說出去都是笑死人。
前面就有一道關卡。他沒打侯府的旗號,大管家也說了盡量別用侯府的名義,屆時,關卡上的稅丁若是為難,他天牢這層皮,能管屁用。
他是真猜不透大管家的計算。
正胡思亂想著,外面就有了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