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事房,片刻后,師爺穆青山進來稟報,“啟稟東翁,肖班頭在外面求見?!?/p>
“不見!有什么話,叫他跟陳全說。陳全如今是甲字號大牢的獄吏,甲字號大牢一切事情都由陳全負責。愣著干什么,快去。”
“東翁,這合適嗎?”
陳觀樓嗤笑一聲,“沒什么不合適。你們平日里見慣了我笑呵呵,偶爾發(fā)發(fā)善心,好像沒脾氣的樣子,就真以為我是個好脾氣的人。
哼!我的脾氣其實一直都很爛,只不過我擅長講道理,也愿意用講道理的方式處理問題??上В腥瞬粣勐犖业牡览?,還有什么可講的。有多遠滾多遠。要是不甘心,就別在天牢干。天牢可以養(yǎng)閑人,但是不養(yǎng)心野的人,煩!”
他不耐煩的揮揮手,讓穆青山趕緊把人打發(fā)了。
穆青山無奈,只能出門,將肖金勸走。
肖金一走,陳全就來了,是來匯報工作的,以及接下來的工作計劃。
天子遇刺,大案!
抓了這么多人,牢房都快擠滿了,必須有個章程。他拿出一套章程,上報,也是想拉近同陳獄丞的關系,順便看看能不能給肖金上點眼藥。
兩人經(jīng)此一事,顯然以后做不成兄弟。
陳全也在琢磨,以后要以何種態(tài)度同肖金共事。若是對方肯守著身份,不給他添亂,當不成兄弟還可以當同僚。要是對方誠心跟他過不去,他不得不狠下心來。
他還替劉涉爭取,將劉涉拉到自己的陣營里。
陳觀樓見了陳全,對于甲字號大牢的犯人,對方給出按照籍貫和年份交叉關押,以防有人串通
陳觀樓沒意見,叫他放心大膽的施為。
正說著正事,有獄卒急匆匆跑來稟報,“大人,大事不好,范獄吏被人抓了?!?/p>
范獄吏?!
好一個隱形的范獄吏,這家伙光拿錢不干事,陳觀樓差一點就將對方遺忘。
“被誰抓了?”
“被錦衣衛(wèi)的人。說是范獄吏窩藏朝廷欽犯,罪不容誅。抓人的時候,鬧了起來,范獄吏受了傷。如今人已經(jīng)被押送詔獄。大人,此事如何是好。”
“范獄吏難道沒有挑明身份,沒告訴錦衣衛(wèi)他是天牢的人?”陳觀樓心想,錦衣衛(wèi)做事未免太霸道。天牢的人也抓,大家可是兄弟單位,就隔著一道墻。抬頭不見低頭見,就不能通融通融。
“說了。錦衣衛(wèi)說,這是天子欽定的大案,凡是涉案人員,別管什么身份,就算是一品國公也照抓不誤,更何況區(qū)區(qū)獄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