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明實名羨慕,他也想成為不嗑丹藥,就能突飛猛進的武者。
陳觀樓哈哈一笑,擺擺手,“我這樣的,你羨慕不來。個人有個人的緣法。磕丹藥也能精進修為,也能晉升宗師?!?/p>
“宗師我是不敢想,只求有朝一日,能夠達到九品巔峰,便心滿意足?!?/p>
“人要有志向,不妨設定高一點?!?/p>
陳觀樓似笑非笑,繼續(xù)說道:“比如我,我的志向就是有一天,能夠晉升大宗師?!?/p>
惠明張口結舌,不知該說什么才好。
大宗師?
做夢還差不多。
至今,他只知道皇室老祖是大宗師。別的都只是宗師!
一個“大”字,千差萬別!
他只能端起酒杯,說道:“恭祝陳獄丞有朝一日,能夠得償所愿。”
“謝你吉言。真有那么一天,如果你還活著的話,我請你喝酒?!?/p>
惠明尬笑一聲,以咳嗽掩飾內(nèi)心的尷尬。
平日里的伶俐聰慧,在這一刻,完全成了笨拙。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會這樣。他好歹是在宮里頭歷練了二十年的人。
只能歸結于武者的強大氣場,令他說不出過于違心的話。
……
一場秋雨一場寒。
京城告別了秋老虎,一日冷過一日,厚厚的棉襖又從衣柜最下面翻了出來,彈一彈,穿在身上。顧不得褶皺,能保暖就行。
陳觀樓象征性的在外面披了一件厚實的冬衣,假裝自己很冷,跟所有一起加入冬天保暖這個大家庭。
盡管他寒暑不侵,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,他還是想跟大家一樣,和光同塵,而不是明擺著說我不一樣。
到了公事房,他將外袍一脫,內(nèi)里就是夏裝,輕薄透氣。
他的地盤,沒人敢嘰嘰歪歪。
穆醫(yī)官裹著一個球,狐貍圍脖也圍上了,暖和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