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
大房犯事全家流放,三房也被牽連,星移和盛歡姐弟倆的前程全都?xì)г谒麠钸h(yuǎn)霆的手里了!
楊遠(yuǎn)霆就是楊父,楊崢的父親。
想到傷心事,楊三嬸的眼里泛起濕熱,她別過臉擦去眼尾的淚水,心中百感交集,傷情不已。
她怎么能不恨呢?
她快恨死大房了。
徐蓮女驚呆了,“十一歲就考上秀才了?我十一歲的時候”
她十一歲的時候還在活泥玩呢!
她大伯徐豐年是二十六考上的秀才,已經(jīng)算是年輕的秀才公了。
徐蓮女頓了下,嘆道:“神童啊你?!?/p>
“母親”
楊星移知道母親難過,輕聲安慰道:
“財富權(quán)勢只是過眼浮云,我看這山中景色亦有風(fēng)采,只要一家人在一起,怎么都好。”
楊三嬸忙點頭,“是,是這個理兒?!?/p>
她胡亂擦去眼淚,勉強扯出笑容來,她不能在孩子面前這么悲觀。
她該知足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好了,在熊嶺村落了腳,有了宅子,還置辦了家業(yè),和當(dāng)?shù)厝说年P(guān)系處得還算融洽。
現(xiàn)在的日子比流放的時候強多了,他們也比罪奴營的人更加幸運。
他們一家四口,要珍惜眼下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才對。
楊星移繼續(xù)賣力地砍木柴,似乎并沒有因為生活前后巨大的懸殊而郁郁寡歡,相反,他很豁達,在路上甚至沒抱怨過一句。
既然什么都不能改變,那就隨遇而安吧。
現(xiàn)在他這雙手不再摸筆墨紙硯,而是用農(nóng)具,即使是用農(nóng)具,他也要用得出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