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她首飾,不是為了體面,不是為了好看,而是給她一件防身的武器。
一件出自前朝大師之手、精巧致命的首飾武器。
他早就料到壽宴不太平?
料到有人可能會對她不利?
所以用這種方式提醒她,并給她自保的能力?
所以他才說皇家體面不可失——戴著這對耳珰,既是體面,也是暗中武裝。
“殿下……”宋姝菀的聲音有些發(fā)干。
“壽宴之上,人多眼雜,萬事小心?!笔挱Z打斷她,目光重新變得冷冽,
“護好自己。其他的,本王自有安排?!?/p>
他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,但一切已不言而喻。
宋姝菀握緊了那對冰冷的耳珰,心中翻江倒海。
所以他知道西域商人的事?
知道宋姝靜可能還有動作?
甚至知道更多她不知道的內(nèi)情?
他一直在暗中布局?
“臣女……明白了?!?/p>
她深吸一口氣,將耳珰小心收回盒中,鄭重道,“多謝殿下……厚禮。”
這一次的感謝,真心實意。
蕭璟看了她一眼,似乎對她迅速冷靜下來的反應還算滿意,難得地多說了兩句:
“雍王近日會進宮陪伴太后禮佛。他性子淡泊,不涉黨爭,但極得皇兄愛重。他的話,有時比朝臣奏章更有用?!?/p>
宋姝菀心中又是一震,他是在指點她?
讓她必要時可以借雍王的勢?他甚至知道她去見過雍王?
這個男人,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?
“臣女謹記殿下教誨。”她態(tài)度恭順了許多。
離開承王府時,宋姝菀的心情比來時更加沉重,卻也更加安定。
沉重是因為前路顯然比她想象的更兇險,安定是因為,她并非孤軍奮戰(zhàn)。
剛回到宋府,還沒來得及消化今日的信息,林婉清就風風火火地跑來了,一臉神秘兮兮。
“姝菀姐姐!你猜我昨天偷聽到我爹和幕僚說什么了?”她湊到宋姝菀耳邊,壓低聲音,
“他們說壽宴那晚,城外西山大營好像有異動!雖然消息壓下去了,但我爹擔心得很,說什么……要防著有人里應外合?!?/p>
西山大營?兵權(quán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