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姝靜咬著唇,忍著臀腿間火辣辣的疼痛,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坐起來,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和疏離:
“這也與小侯爺無關(guān),是我自己糊涂。我應(yīng)該將那安邦塔放在尚書府親自看管的,畢竟只有自己的東西才會更為上心。那些從北境尋來的泥土谷物的花費,日后我會讓紫茵核算清楚,一分不少地送到貴府上。”
一聲小侯爺,讓謝允之如遭雷擊,臉上血色褪盡。她從前都是叫他允之的,帶著姐姐般的溫柔關(guān)切,如今這聲小侯爺,冰冷得如同陌生人。
她生氣了,她真的生氣了,她在怪他!
蕭玦看著她強撐的模樣,心中更是不忍,再次伸手去扶她的肩膀,想助她起身:
“姝靜,別逞強……”
就在宋姝靜借著蕭玦的力道,勉強支撐著想要站直的一瞬間……
“噗~~~~~”
一道悠長,響亮,甚至帶著幾分婉轉(zhuǎn)曲折的響屁,猝不及防地從她身后響起。
聲音之清晰,在宮燈初上,略顯空曠的殿前廣場上,顯得格外突兀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。
正要用力扶她的蕭玦,動作僵住。
蹲在一旁還沒完全起身的林婉清,眼睛瞬間瞪得溜圓。
滿臉悲憤和愧疚的謝允之,表情凝固在臉上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。
宋姝靜雙眼瞪得極大,瞳孔里盛滿了不敢置信和滔天的尷尬,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。
起身?她不敢動。
繼續(xù)趴著?那沉甸甸,濕濡濡的觸感正無情地提醒著她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順著她蒼白清秀的臉頰滑落,混合著未干的淚痕。
她拼命地在心里幻想:他們沒聽到,沒聞到!只要我裝作無事發(fā)生,跟著太子殿下去長樂殿,一切還能挽回!
然而,現(xiàn)實是殘酷的。
太子蕭玦扶著她的手僵在半空,他素來六感敏銳,那股不容忽視的,帶著酸腐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,他想裝作沒聞到,實在是自欺欺人。
他俊朗的面容上肌肉微微抽動,努力維持著溫和的表情,但眼神深處那一閃而逝的復(fù)雜,還是泄露了他此刻內(nèi)心的翻江倒海。
若說蕭玦還算幸運,只是聞到了味道,那么,此刻還蹲在長凳旁邊,距離宋姝靜臀部只有半臂之遙的林婉清,就是首當(dāng)其沖的受害者。
方才那聲響亮的噗~~~~響起時,她額前精心梳理的劉海,甚至被那股氣流吹得向上飄動了一下!
林婉清沒有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跳開,她依舊保持著蹲姿,只是眼神有些發(fā)直,表情迷茫。
她被……熏迷糊了。
這味道……
上頭,太上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