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宋姝靜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雙腿發(fā)軟,若不是強撐著,怕是下一刻就要癱倒在地。
蕭玦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宋致遠(yuǎn)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。定是那安邦塔出了問題,否則和順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那句話。
若是塔真的有問題,和順方才的那番話倒是給了他一個撇清關(guān)系的臺階。
他看向回到皇上身邊的和順,見和順也正看著他,兩人目光交匯,和順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。
宋致遠(yuǎn)頓時心中了然。
"承王殿下此話何意?"宋致遠(yuǎn)故作不解地問道。
蕭璟語氣緩慢,卻字字清晰:"這安邦塔散發(fā)出的霉味如此明顯,太子竟然像是沒聞到一樣,本王也是關(guān)心太子身體,才多此一問。"
此言一出,滿殿嘩然。
安邦塔有霉味?
莫非塔中的谷物已經(jīng)霉?fàn)€?
象征著邊境永固的安邦塔,竟然發(fā)霉了?
眾人紛紛看向皇上的臉色,卻見皇上神色如常,看不出喜怒。但誰都明白,宋家這位大小姐,怕是要大禍臨頭了。
皇后眼中精光一閃:"呈上前來。"
她感覺到太子投來的目光,卻故意不理會。她向來不喜這個宋姝靜,如今這么好的機會,豈能放過?
宮人將那安邦塔送到御前,這一次,不用細(xì)看就能聞到那股明顯的霉味。
皇后勃然大怒:"放肆!九重安邦本是好寓意,可你竟獻上一個發(fā)霉腐朽的塔身,這是何居心?!"
宋姝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渾身發(fā)抖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苦心多日的一切,在這一刻徹底完了。
皇上的臉色,在和順將那九重安邦塔的慘狀完全呈于御前時,終于徹底沉了下來。
那不僅僅是歪斜,開裂,金漆剝落能形容的。
距離近了,一股混合著谷物腐敗和木頭受潮的濃重霉味直沖鼻腔,熏得站在稍近位置的幾位宗室老親王都忍不住以袖掩鼻,眉頭緊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