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煞筆?!彼捂野琢怂谎?。
懶得再跟他廢話,偏過頭去,肩膀因?yàn)閴阂挚奁⑽㈩澏叮雌饋砀涌蓱z無助。
謝允之看著她這副模樣,心里像被貓抓了一樣,又是氣悶,又有點(diǎn)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他僵持了一會(huì)兒,最終還是磨磨蹭蹭地走過去,從懷里掏出一塊還算干凈的帕子,別扭地遞到她面前,聲音硬邦邦的:
“別哭了,我……我又沒說什么十惡不赦的話。我……我看了你肩膀,總歸是要負(fù)責(zé)的……”
宋姝菀一把拍開他的手帕,冷笑一聲,手上用了狠勁又?jǐn)Q了他胳膊一下。
“啊~~你又來!”
謝允之疼得齜牙咧嘴,再次后退,怒視著她,“宋姝菀,你屬螃蟹的嗎只會(huì)掐人!”
“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,”宋姝菀抹了把眼淚,眼神銳利如刀,
“箭傷是我自己處理的,跟你謝小侯爺沒有半分關(guān)系!你若是敢回京胡言亂語(yǔ),或者擅自去提什么親……”
她頓了頓,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,惡意的笑,“我就弄死你的姝靜姐姐?!?/p>
謝允之臉色驟變:“你敢?。?!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宋姝菀語(yǔ)氣輕飄飄,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意味。
“不過,弄死她太便宜了。你說把她許配給京兆府的許大人吧,雖然六十多,但年紀(jì)大會(huì)疼人,你說是不是?”
謝允之瞬間頭皮發(fā)麻!
這個(gè)許大人是出了名的暴躁,三任正妻都沒活過三年,后院更是腌臜不堪,時(shí)常有妾室不明不白地死了抬出來。
若姝靜姐姐落入那種地方……
“你這個(gè)惡毒的女人!”謝允之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既然怕,就管好你那張嘴。”
宋姝菀冷冷道,“我的事,輪不到你插手?!?/p>
小樣兒,還拿捏不了你了!切~~
謝允之冷哼一聲,賭氣道:“正好!你以為我稀罕娶你?要不是為了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。
宋姝菀不再搭理他,輕輕撫著疼痛難忍的傷口,閉上眼,將所有情緒壓下。
這份罪,她記下了,一定會(huì)連本帶利地還給宋姝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