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允之看著宋姝菀,他湊近些,壓低聲音,“不過話說回來,承王殿下昨夜的身手,真是俊得很吶,是吧?”
宋姝菀垂下眼睫,掩去眸中神色,只輕輕嗯了一聲,耳根卻恰到好處地泛起一絲微紅。
謝允之看在眼里,扇子搖得更歡了,一副我懂了的表情,心滿意足地告辭。
不是…這小侯爺有病吧!
原文中不是宋姝靜忠實舔狗,現(xiàn)在成了吃瓜達人?
最讓宋姝菀期待的,是承王蕭璟的反應(yīng)。
他沒親自來,卻派了那個冷面侍衛(wèi)玄影,送來了兩樣?xùn)|西。
一樣是一盒安神定驚的上好香料,另一樣則是一本……佛經(jīng)。
玄影一板一眼地傳達主子的原話:“殿下說,香料可寧神,經(jīng)書可靜心。望二小姐……少思少慮,安心養(yǎng)病?!?/p>
宋姝菀拿著那本厚厚的《金剛經(jīng)》,嘴角微抽。
安神香就算了,這佛經(jīng)……是幾個意思?
是覺得她心思太多需要佛祖凈化?
還是暗示她昨夜碰瓷行為需要懺悔?
這位爺?shù)年P(guān)懷方式真是每次都如此別具一格,凍得人透心涼。
她讓染墨收了東西,特別把那本佛經(jīng)供在了書架最高處——眼不見為凈。
午后,她病懨懨地小睡片刻,醒來時,染墨便悄聲回稟:“小姐,大小姐往夫人院里去了,瞧著臉色不大好。”
宋姝菀眸光一閃。
來了!
她早就料到,刺殺失敗,闕一落入蕭璟手中,宋姝靜必定坐立難安。
依照她那偽善的性子,必定會去嫡母——也就是宋姝菀的母親沈氏那里上演姐妹情深、關(guān)心則亂的戲碼,一方面打探消息,另一方面也是提前為自己洗白撇清關(guān)系。
“更衣?!?/p>
宋姝菀起身,“我也該去給母親請安了?!?/p>
她特意換了一身素凈的、略顯寬大的衣裙,愈發(fā)顯得身形單薄,臉上未施脂粉,只唇上點了些無色口脂,制造出一種病態(tài)的柔弱感。
剛到沈氏院門外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硭捂o帶著哭腔的聲音:
“母親!您說這該如何是好?二妹妹她怎會遭遇這種事?聽說那歹人兇悍異?!畠赫媸桥聵O了!也心疼極了!若是二妹妹有個好歹,女兒……女兒……”
演技不錯,情緒飽滿,比起我還是差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