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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腦袋空空（第2頁）

言妙卻笑嘻嘻地湊過來：“雍王府啊？熟！后廚管采買的婆子是我干娘的表姨的鄰居，要不要小的先去探探路？或者……給您身上帶點小玩意兒防身？”

他擠眉弄眼，意思是可以準備些迷藥毒粉之類。

宋姝菀搖頭：“不必。雍王心思縝密，這些小手段瞞不過他，反而落了下乘?！?/p>

她思索片刻，對言妙道，“你去做另一件事……”

次日午后，宋姝菀準時赴約。

雍王府邸與其主人氣質(zhì)相似，清雅幽靜，少見奢華，亭臺樓閣間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書卷氣。

下人規(guī)矩謹慎，行走無聲。

雍王蕭瑜在書房接待了她。

他今日穿著一身素色常服，氣色似乎比宮宴時好了些，笑容溫潤，仿佛真的只是一位邀友品茗論道的閑散王爺。

“宋司使肯賞光，本王甚是欣慰。”他親自烹茶，動作行云流水，賞心悅目。

“王爺相召，是臣女的榮幸?！彼捂夜Ь磻?，目光快速掃過書房。

布置清雅，藏書極豐，墻上掛著幾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，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
兩人先是客套地聊了些佛經(jīng)典故，雍王學識淵博，引經(jīng)據(jù)典，信手拈來。

宋姝菀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，偶爾提出一兩個不深不淺的疑問，顯得認真聽講又不過分賣弄。

茶過三巡，雍王忽然放下茶盞，狀似無意地問道：“昨日宮宴，真是驚險。想不到北疆使團中竟混入了西域妖人。幸得那位叫闕一的勇士機警，才避免了大禍。”

來了，知道是闕一了。

假身份終究是被拆穿了。

宋姝菀心道，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后怕和贊同：“是啊，想來仍是心有余悸。多虧承王殿下調(diào)度有方，麾下能人輩出。”

她巧妙地把功勞推給蕭璟。

雍王微微一笑，目光溫和地看著她：“”司使真是慧眼識人，連府中一個下人，都有如此膽識本領。”

他的語氣平淡，仿佛只是隨口一提，但那雙溫和的眼睛里，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探究。

宋姝菀心跳微微加速，面上卻露出些許感慨：“王爺你知道的，闕一一直是我院中掃少。后來他家中遭難，臣女便求了父親允他去了軍中效力，想著或許能掙個前程，沒想到他竟真有這番造化。也是承王殿下教導有方?！?/p>

她將一切鍋給承王，撇清了自己的關系。

雍王靜靜聽著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，半晌，才緩緩道：“原是這般。司使心善，結(jié)此善緣，也是福報?！?/p>

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忽然道：“說起西域，本王近日讀那本《妙法蓮華經(jīng)》古注，發(fā)現(xiàn)其中一些關于西方極樂的描述，與如今西域某些小國信奉的教義，頗有相似之處。甚至……”

他頓了頓，

“提及了一些類似火中紅蓮，焚業(yè)往生的奇異說法，倒是與那作亂的火蓮教名號，不謀而合。司使覺得，這是巧合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