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懶得用疑問句。
“說謊的人是狗?!彼州p飄飄地補(bǔ)了一句。
謝允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瞬間炸毛:“宋姝菀!你敢罵我?”
這女人,還是燒糊涂的時候比較乖順。
宋姝菀懶懶地丟給他一個白眼:“我指名道姓了嗎?我只說說謊的人是狗。小侯爺又沒說謊,急什么?”
謝允之被她堵得啞口無言,臉漲得通紅,憋了半晌,才低聲嘟囔,試圖為宋姝靜辯解:
“姝靜姐姐……她可能只是看見有暗箭,想推開你怕你被射中,結(jié)果……結(jié)果不小心用力過猛,弄巧成拙了……”
這話說出來,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。
宋姝菀聞言,臉上的譏誚更深了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:“呵~這話,小侯爺你自己信了便好?!?/p>
謝允之低下頭,沉默了很久。
火堆噼啪作響,映照著他掙扎的側(cè)臉。
終于,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抬起頭,語氣帶著認(rèn)真:
“宋姝菀,你的箭傷……是我處理的。我……我會對你負(fù)責(zé)的?!?/p>
宋姝菀挑眉,靜靜等著他的下文。
謝允之深吸一口氣,語速飛快,仿佛怕自己后悔:
“等回京之后,我就去宋府提親,迎你……迎你做我的側(cè)室?!?/p>
他頓了頓,急忙補(bǔ)充,像是要展示自己的誠意,
“你放心,我不會娶正妻。側(cè)室之中,你便是最大的,絕不會有人欺壓到你頭上。通房妾室……也不會有,你大可安心?!?/p>
說完,他偷偷覷了一眼宋姝菀的神色,見她面色如常,并無預(yù)想中的激動或憤怒,心里稍稍安定,甚至莫名松了口氣。
在他簡單的邏輯里,只要宋姝菀嫁給了他,就不會再和姝靜姐姐爭奪太子妃之位了。
這……也算是一種幫助姝靜姐姐的方式吧?
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崇高的理由。
宋姝菀聽完這番慷慨陳詞,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是輕輕勾了勾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