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被削爵圈禁,其黨羽或斬首或流放,牽連甚廣。
朝堂經(jīng)歷了一次劇烈震蕩,許多位置空了出來。
而在這場風(fēng)波中力挽狂瀾的承王蕭璟和持符救駕的雍王蕭瑜,聲望一時無兩。
蕭璟以其冷酷鐵腕和算無遺策,徹底奠定了其在朝中無人可撼動的地位,手中權(quán)柄更盛。
雍王則以其超然姿態(tài)和關(guān)鍵時刻的挺身而出,贏得了皇帝的更加信賴和朝臣的敬佩,雖依舊不涉具體政務(wù),但其話語分量已截然不同。
太子蕭玦在此事中表現(xiàn)雖無大過,但也無甚亮眼之處,全賴兩位皇叔收拾殘局,對比之下,顯得有些黯淡失色。
皇帝看向他的目光,也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復(fù)雜。
至于宋姝菀——
“宋家二小姐臨危不亂,于殿前機智自保,忠勇可嘉,特賜東海明珠一斛,云錦十匹,玉如意一對,準(zhǔn)其日后可隨時入宮陪伴太后說話。”
對對對,這才是我,多夸點,愛聽。
宋府的門庭愈發(fā)顯赫,但宋姝菀卻比以往更加低調(diào)。
她謝絕了大部分宴請,只安心在聽雪苑養(yǎng)驚,實則謀劃。
太子蕭玦來的次數(shù)少了些,似乎忙于在皇帝面前表現(xiàn)挽回形象,但每次來,帶來的賞賜卻更加豐厚,語氣也愈發(fā)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……緊迫感和占有欲。
“姝菀妹妹,如今朝局初定,孤已再次向父皇請旨,我們的婚事……”
“殿下?!彼捂疫m時地咳嗽兩聲,打斷他的話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柔弱和后怕,
“臣女經(jīng)此一事,實在心有余悸,夜夜難安……可否……再容臣女些時日緩一緩?”
蕭玦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(妝容永不下線),到嘴邊的催促又咽了回去,只得安慰道:“好好好,是孤心急了。你好好將養(yǎng),孤等你?!?/p>
送走太子,宋姝菀臉上的柔弱瞬間收起,只剩下冷然。
婚事?
她從未想過要真的嫁入東宮。
以前只是拖延,現(xiàn)在……或許該想法子徹底攪黃了,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和理由。
謝允之依舊常來,每次都能帶來些朝堂內(nèi)外的趣聞和消息。
“二小姐,您現(xiàn)在是不知道,您那殿前暈倒宮女的事跡都快被編成話本子了!版本眾多,有的說您其實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,有的說您得了仙人法寶……比承王殿下平定叛亂的故事還受歡迎!”
他搖著扇子,笑嘻嘻地說,“怎么樣?要不要考慮出個自傳?名字我都幫您想好了,《我在宮斗劇里開無雙》?”
宋姝菀瞇著眼睛看著他,這人的語氣…怎么一股子家鄉(xiāng)味?難道?莫非?………
但是不對啊…如果是家鄉(xiāng)人,不是應(yīng)該直接兩眼淚汪汪嗎?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。
試試看……
“宮廷玉液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