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及了一些類似火中紅蓮,焚業(yè)往生的奇異說法,倒是與那作亂的火蓮教名號,不謀而合。司使覺得,這是巧合嗎?”
宋姝菀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。
他果然提到了火蓮教,還用那本她讓言妙送去的經(jīng)書作為切入點。
他是在暗示他知道那經(jīng)書的來歷?
還是在試探她對火蓮教的了解?
她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露出困惑的神情:“竟有此事?臣女愚鈍,于這些教派淵源知之甚少。只是覺得,邪教蠱惑人心,慣會竊取正教典籍,斷章取義,扭曲教義,為其所用。王爺博古通今,方能洞察其奸,臣女唯有嘆服?!?/p>
她再次將問題推了回去,并暗捧了雍王。
嘖~這雍王…原文中描述很少,直說溫潤如玉,謙謙君子。
瑪?shù)隆哪愫ξ遥?/p>
這哪里溫潤了,哪里君子了!
雍王看著她,忽然輕笑出聲,笑聲溫和,卻讓宋姝菀感到一絲寒意。
“司使真是……每每都能給本王驚喜?!彼馕渡铋L地說了一句,不再追問,轉(zhuǎn)而聊起了無關(guān)緊要的風(fēng)物人情。
又坐了一盞茶的時間,宋姝菀便起身告辭。
雍王并未挽留,親自送她到書房門口,臨別前,忽然說了一句:“如今朝局多艱,陛下龍體欠安,內(nèi)外不安。我等臣子,更需謹(jǐn)言慎行,恪盡職守,方能不負(fù)圣恩。司使以為呢?”
宋姝菀恭敬道:“王爺教誨的是,臣女謹(jǐn)記在心?!?/p>
離開雍王府,坐上馬車,宋姝菀才長長吁出一口氣,發(fā)現(xiàn)手心竟全是冷汗。
雍王的每一次試探,都如同鈍刀子割肉,不致命,卻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
他到底知道了多少?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
僅僅是為了自保?還是……他所圖更大?
回到聽雪苑,言妙早已等著,一見她就迫不及待地邀功:“怎么樣怎么樣?小僧安排得可還及時?”
原來,今日宋姝菀赴約的同時,言妙按照她的吩咐,故意在雍王府后門附近制造了點小混亂,引開了部分守衛(wèi)的注意。
而莫掌柜的人則趁機與雍王府中一個被買通的下人接上了頭,拿到了一點無關(guān)緊要卻足以證明雍王府并非鐵板一塊的消息。
宋姝菀:???
沒有感受到一絲安排,謝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