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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承王 我又來啦?。ǖ?頁）

“殿下想要的是什么？而臣女……又能在這場風(fēng)暴中，為殿下做些什么？或者更直接點——我們之間的同盟，價值幾何？底線又在哪里？”

她問得直接而尖銳，幾乎撕破了之前那層曖昧模糊的試探紗幔。

蕭璟沉默地看著她，書房內(nèi)只剩下燭火搖曳的聲音。他似乎在評估，在權(quán)衡。

良久，他才緩緩開口，聲音低沉而冷冽：“本王要的，從來不是那個位置?！?/p>

宋姝菀挑眉，靜待下文。

“但那個位置，絕不能落在一個庸碌短視、易被操控的人手里?！彼哪抗怃J利如刀，

“大周需要的是穩(wěn)定，是強盛，而非內(nèi)斗消耗，予外敵可乘之機。”

他這話，幾乎明示了對太子的不滿和對更高權(quán)力的追求——要么他自己上位，要么扶持一個完全聽他話的傀儡。

“至于你，”

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宋姝菀身上，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剖析，“你的價值，在于你的腦子，你的膽子，還有你……恰到好處的壞?！?/p>

宋姝菀：“……”

這算是夸獎嗎？

“在本王劃定的棋盤內(nèi)，你可以盡情施展你的手段。你需要錢，本王給你鋪面。你需要人，本王給你掌柜，甚至送你入軍營。你需要情報，玄影可以有限度地與你共享?！笔挱Z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，像是在陳述一份契約條款，

“相應(yīng)的，東宮的一舉一動，太子妃這個身份帶來的一切便利和信息，以及你所能觸及的所有資源，皆需為本王所用?！?/p>

“底線？”宋姝菀追問。

“忠誠?！笔挱Z吐出兩個字，眼神瞬間變得極具壓迫性，

“對本王的忠誠。你可以狡猾，可以狠辣，可以利用一切，但絕不可以背叛。否則……”

他沒有說下去，但那股冰冷的殺意已說明一切。

宋姝菀心臟微微收緊，面上卻笑了：“聽起來很公平。那若是……殿下將來功成，兔死狗烹呢？”

蕭璟看著她那帶著挑釁的笑容，忽然也極輕微地勾了一下唇角，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：“那就要看二小姐的本事，能否讓本王覺得，一直留著你，比烹了你更有價值?！?/p>

赤裸裸的利益交換，冷酷無情的權(quán)力博弈。

臭男人～你就嘚瑟吧！

但奇怪的是，宋姝菀反而松了口氣。

這種明碼標(biāo)價、各取所需的關(guān)系，遠(yuǎn)比虛無縹緲的情愛或無法揣測的善意更讓她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