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動聲色地將畫像合上,對李知府道:
“嗯,本侯知道了。你且先回去,本侯會派人去查尋此人,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李知府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定安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,頭疼地揉了揉額角。
這小子,凈會給他找麻煩!
不過……那通州知府之子也是個瓜的,惹誰不好,去惹謝他的寶貝兒子?
還說什么為姑娘解圍?怕是見色起意,踢到鐵板了吧?
李知府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禪院,自覺找到了強有力的靠山。
他走后,定安侯身邊的侍從掃了一眼自家侯爺手中那張畫像,雖然畫工算不上惟妙惟肖,但那眉眼神態(tài),以及標志性的張揚勁兒,分明就是他們定安侯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獨苗,小侯爺謝允之。
侍從忍著笑,語氣帶著點奇異的欣慰:
“侯爺,這李知府也是有意思,告小侯爺?shù)臓?,竟然告到了您這個當?shù)拿媲?。不過話說回來,小侯爺這回打架,居然沒報咱們定安侯府的名頭,真是……長大了啊,知道低調了,懂得憑自己的本事惹是生非了,屬下真是……倍感欣慰?。 ?/p>
定安侯嘴角抽了抽,哼了一聲:“確實是長大了。”
這混賬小子,凈會給他找事做!
生怕他爹閑著!
他沉吟片刻,問道:“這通州知府的妹妹,是不是嫁到宣平伯爵府去了?”
侍從點頭確認:“侯爺記得沒錯。那……李知府這狀告之事,您看……”
定安侯面色一肅,義正詞嚴道:
“自然是公事公辦!本侯身為定安侯,執(zhí)掌花神廟祭祀事宜,豈能做出那等徇私包庇,罔顧法紀之事?”
他頓了頓,端起茶杯,吹了吹浮沫,
“該如何處置,便如何處置?!?/p>
侍從立刻心領神會,躬身道:“屬下明白,這就去妥善處置?!?/p>
他退出堂屋,招呼遠處廊下候著的幾個侍衛(wèi)過來,低聲吩咐:
“去查查,通州知府那個兒子李仁貴,現(xiàn)在在哪兒。找到了,就客氣地把他請過來,務必讓他成為我們花神廟的座上賓,好好招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