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玦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謝允之仿佛才看到太子的臉色,恍然大悟般:“哦——莫非這不是二小姐自己買的?是……旁人送的?”
他拖長了調子,眼神在宋姝菀和太子之間來回掃,唯恐天下不亂。
宋姝菀深吸一口氣,將耳珰放回盒子,面無表情道:“小侯爺說笑了,不過是尋常玩意罷了。殿下,臣女有些乏了……”
送走了臉色不善的太子和看戲看得心滿意足的謝允之,宋姝菀獨自對著那對紫晶耳珰發(fā)呆。
蕭璟這操作,她真的看不懂了。
但很快,她就沒時間琢磨耳珰了。
染墨匆匆進來,低聲道:“小姐,我們派去盯著西苑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大小姐那邊……似乎有異動。她身邊一個新來的小丫鬟,偷偷往城外送了幾次信,接收信的是……一個西域模樣的人?!?/p>
宋姝菀眸光一凜。
宋姝靜都被禁足成那樣了,還能興風作浪?
西域人?
又是西域!
她立刻想起謝允之前不久送來的那條香料,西域,東宮的線索。
難道……宋姝靜和東宮某些人,還有聯(lián)系?
甚至……還想借著壽宴搞事?
壽宴,定婚期,西域異動,蕭璟反常的禮物……
這是要搞事情?
“染墨,更衣?!彼酒鹕恚凵皲J利,在她絕美的臉上顯出一份英氣。
“我要去一趟承王府。”
宋姝菀再次踏入承王府時,心境與上次截然不同。
她沒再刻意裝柔弱,一身海棠紅金線繡折枝梅的騎裝,利落又明艷,手里捏著那個裝著紫晶耳珰的錦盒。
管家見到她,似乎并不意外,依舊恭敬地將她引至上次那處臨水敞軒。
蕭璟仍在軒中,卻不是在看公文,而是在擦拭一柄長劍。
劍身寒芒流轉,映著他冷峻的眉眼,殺氣與貴氣詭異地融合。
聽到腳步聲,他頭也未抬,只淡淡道:“二小姐今日氣色頗佳,看來病是好了。”
語氣平淡,聽不出情緒。
宋姝菀走到他對面,將錦盒放在棋枰上,開門見山:“殿下今日這份禮物,未免太過貴重,臣女受之有愧。”
蕭璟擦拭劍身的動作未停:“不喜歡?”
“并非不喜歡?!彼捂叶⒅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