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見拼了命地掙扎,像一只被捏住了翅膀的飛蛾,徒勞地扭動身體,想要掙脫開鉗制。
但宋姝菀那只看似纖弱的手,卻如同鐵鉗般死死攥住她的長發(fā),劇烈的撕扯痛感讓她眼淚直流,卻動彈不了分毫。
她齜牙咧嘴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用力,渴望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,但這終究只是一個奢望。
耳邊響起的女聲,溫柔依舊,甚至帶著點(diǎn)玩笑的意味,但聽在夏月見耳中,卻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在低語,感受不到一絲暖意,只有徹骨的冰寒。
就像手無寸鐵的獵物,被強(qiáng)大的猛獸輕易地掌控在爪下,對方并不急于殺死,只是玩味地欣賞著獵物的恐懼和掙扎。
玩夠了,就是被吞吃入腹的下場。
可怕,太可怕了!
既然宋姝菀不是穿越者,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未來之事的?她又是如何那般淡定地確認(rèn)宋姝靜是女主的?她到底知道了多少?
夏月見身心都墜入了絕望的深淵,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到了極致,刺骨的寒意蔓延全身,讓她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。
“抖什么呢?”
宋姝菀淺聲問著,語氣帶著一絲好奇,仿佛真的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恐懼,
“我們不是說要互相幫助嗎?為何我只是想讓你給我講講未來之事,你卻急著要走呢?這樣,我們?nèi)绾螌?shí)現(xiàn)互幫互助呢?”
她的聲音慢悠悠的,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般平常。
可夏月見怕極了,連聽到宋姝菀說出一個字,都抖得快要站不穩(wěn)。
頭發(fā)被死死向后拽著,她被迫仰著頭,看不見身后宋姝菀臉上那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表情。
“放開我!你放開我!”
恐懼到了極點(diǎn),夏月見猛地尖叫出聲,仿佛這一嗓子給了她無盡的勇氣,她開始不顧頭皮傳來的撕裂痛楚,拼了命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掙扎沖撞。
宋姝菀眼中寒光一閃,幾乎在她動作的同時,左手拔出夏月見發(fā)間唯一那根樸素得甚至有些寒酸的銀簪,冰涼的簪尖精準(zhǔn)地抵在了她脆弱的脖頸大動脈上!
“嘖~~”
宋姝菀口中發(fā)出輕輕的咂舌聲,帶著惋惜和嘲諷。
“宋姝靜可是女主啊,”
她微微用力,簪尖陷入皮膚,帶來細(xì)微的刺痛感,“既然是女主,自然要什么有什么,天命所歸??赡阕鳛樗钪倚牡暮媒忝?,怎么混得如此凄慘?全身上下,就只有這么一根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銀簪子?”
感受到夏月見瞬間僵直的身體不敢再動,宋姝菀忽而輕笑一聲,重復(fù)著她之前畫的大餅:
“吃香的喝辣的,即便吃不到排骨也能喝到湯……”
她似乎被這話逗笑了,毫不掩飾地發(fā)出嘲諷的笑聲,如同銀鈴,卻冰冷刺骨:
“月見啊,你這畫餅充饑的本事,還真是厲害。既然你這么喜歡吃苦,不如……來當(dāng)我的狗吧?”
她湊近夏月見因恐懼而慘白的耳朵,聲音帶著誘惑,卻又如同毒蛇吐信:
“至少,我高興了,賞給你的,會是真真切切的肉骨頭。怎么樣?考慮一下?”
夏月見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鋒利的簪尖緊緊貼著脖頸的肌膚,冰冷的觸感和隱隱的刺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,只要她稍微動一下,或者宋姝菀稍微用力,她的脖子立刻就會被劃開,血濺當(dāng)場!
更何況,她已經(jīng)親身體驗(yàn)到了宋姝菀的可怕。她清楚地知道,這個看似美艷無雙的女人,骨子里根本毫無底線,視人命如草芥。只要她不高興,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