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玦聞言,頓時心疼又自責,連忙保證:“孤知你惶恐,是孤考慮不周!你放心,日后在東宮,孤定會護你周全,絕不讓你受半分委屈,你什么都不必怕,一切有孤!”
宋姝菀感動地淚光盈盈:“殿下厚愛,臣女……臣女實在無以為報……”
心里卻翻了個白眼:就是有你才可怕好嗎。
好不容易哄走了信誓旦旦要為她打造一個無憂無慮金絲籠的太子,宋姝菀只覺得心累。
謝允之的禮物緊隨而至。
這次是一套精雕細琢的玉質(zhì)酒具,附箋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:
婚前恐郁,需酒解憂。然小酌怡情,大醉傷身(主要怕殿下找我麻煩)。賀禮提前奉上,聊表同情。
宋姝菀看著那聊表同情四個字,差點沒氣笑。
這廝果然是來看戲的。
每個人都和原文不一樣了,這樣應該都能改變結(jié)局了吧…
她讓染墨收了酒具,吩咐道:“去庫房挑幾匹顏色鮮亮些的料子,給姐姐送去,就說我病中煩悶,看些鮮艷東西或許心情能好些,多謝她日前關(guān)心。”
染墨心領(lǐng)神會,立刻去辦。
這明擺著是去給心里堵得慌的宋姝靜添堵。
果然,聽雪苑派去的人回來說,大小姐收到料子時,臉綠得跟那翡翠料子似的,當場摔了一套茶杯。
宋姝菀心情稍霽。
然而,最讓她在意的,是承王府那邊的反應。
自那日送來半壁虎符后,蕭璟那邊就再無動靜。
既沒有再送暖心藥材或坑爹賀禮,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于闕一或者調(diào)查進度的消息。
這不符合那冰山的性子,他憋著什么壞呢?
還是覺得她注定要成太子妃,失去價值了?
宋姝菀有點坐不住了。
太子妃這個名頭現(xiàn)在是個燙手山芋,她需要盟友,而蕭璟是目前最合適也最強大的潛在盟友。
絕不能讓他冷了心思。
她思索片刻,讓染墨備紙磨墨。
她沒寫什么曖昧不清的詩句,也沒訴苦抱怨,而是極其認真地畫了一幅圖——一幅改良過的弩機設(shè)計草圖。
部分結(jié)構(gòu)借鑒了現(xiàn)代力學原理,但用的都是這個時代能找到的材料和工藝,只是在關(guān)鍵部位做了巧妙的優(yōu)化,使得射程和精度能提升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