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用自己的私房錢和說服某些皇商捐贈的物資,切實改善了孤兒孤老的生存條件,很快便贏得了活菩薩的名聲。
而女學(xué)堂更是辦得風(fēng)生水起。
她并未只教繡花識字,而是悄悄引入了算術(shù)、記賬、甚至基礎(chǔ)的醫(yī)藥護理知識。
授課的女先生,除了請來的才女,更有林婉清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客座教授,時不時來講些格物道理和有趣見聞,極大地開闊了那些女子的眼界。
學(xué)堂很快成為京城官宦女子中最受歡迎的地方,甚至連一些宗室郡主都慕名而來。
宋姝菀的身影頻繁出現(xiàn)在戶部衙門、慈善堂、女學(xué)堂之間,忙碌卻從容,臉上再也看不到絲毫屬于深閨怨婦或嬌弱美人的影子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淀下來的威儀和自信。
她的變化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
謝允之搖著扇子,嘖嘖稱奇:“了不得,了不得!二小姐這是要當(dāng)一代女相?。恳院笠娒?,是不是得稱您一聲宋司使?”
宋姝菀懶得理他的調(diào)侃,只問:“讓小侯爺打聽的,關(guān)于西域火蓮教和北疆部落最新動向的消息呢?”
謝允之立刻垮下臉:“我的二小姐,您現(xiàn)在眼里除了公務(wù)就沒別的了?那些蠻子躲在山溝里,消息哪那么容易打聽……不過……”
他湊近些,“聽說雍王爺最近閉門謝客,除了入宮侍疾,就是在府中禮佛,低調(diào)得反常啊。”
宋姝菀眸光微閃。
雍王在蟄伏?還是在醞釀什么?
她又去見了言妙。
這家伙如今混得如魚得水,頂著個高僧的名頭,出入各大府邸毫無壓力,消息靈通得嚇人。
“雍王府最近香油錢捐得特別多,還特意打聽過去西域求取真經(jīng)的高僧路線?!毖悦羁兄u腿,含糊不清地說,
“至于火蓮教……嘿嘿,小的順著您之前讓撒的餌,還真釣到條小魚——有個西域商人,最近在暗中打聽京城哪位貴人信佛又體弱,似乎想兜售一種叫舍利金丹的寶貝,據(jù)說能延年益壽?!?/p>
舍利金丹?
宋姝菀心中冷笑,名字倒是唬人。
“盯著那個商人,摸清他的上線和下線。但不要打草驚蛇?!?/p>
“明白!”
處理完這些,宋姝菀又收到了一封來自北疆的密信——是闕一托軍中可靠渠道送來的。
信很短,字跡有力:“已升任哨長。北疆確有不穩(wěn),部落異動頻繁,似有統(tǒng)一調(diào)度。軍中……亦有暗流。一切安好,勿念。玉佩之事,暫無進展,但末將絕不放棄?!?/p>
宋姝菀看著信,心中稍安。
闕一在軍中站穩(wěn)了腳跟,并且也察覺到了北疆的異常和軍中的暗流。
這無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。
她提筆回信,只寫了四個字:“穩(wěn)扎穩(wěn)打?!?/p>
所有的線索,似乎依舊纏繞在那神秘的西域火蓮教、北疆部落以及朝中某個或某幾個隱藏的貴人身上。
雍王的嫌疑仍未洗清,但蕭璟似乎也并未再進一步逼迫他。
這種平靜,反而讓人更加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