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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ta護理院（abo）結(jié)局（第3頁）

她又招惹一條狗回來。

德賽明二忽然有些嫉妒，他明明已經(jīng)低到塵埃，像個奴仆一樣侍奉著她卻不能成為唯一；而那個瘋子人魚，只是聽了她一句話，就甘愿俯首稱臣。

德賽明二笑了，笑得苦澀又灼熱。

“……賤人，真是礙眼。”

艾莉低下頭，垂在臉側(cè)的碎發(fā)遮住了她的表情，她的聲音輕得像是風拂過海面。

“我不知道我是誰。”

“但你們?yōu)槭裁炊加X得，我該是你們的誰？”

嚴白還跪在地上，身體微微顫抖，在她平靜的語調(diào)中，他心底那份千瘡百孔的自我正在崩塌。

他喃喃地重復：“不管怎么樣，我是屬于你的?！?/p>

“你真的愿意走嗎？”艾莉忽然抬起眼，眼神平和寧靜，“如果你早已奉獻肉身，只剩下執(zhí)念，那為什么不離開這片痛苦的海？”

她的語氣甚至沒有一點命令意味，只有溫柔的提問。

是啊，他可以走，他的靈魂形態(tài)可以讓他寄居在任意一條人魚上，他根本不受到限制。

艾莉的話，像一道柔光照進嚴白混亂的心智。

他怔怔看著她，嘴唇動了動，耳邊傳來滴答聲，是他自己的生理淚腺控制不住，從眼眶里流下的淚水，那淚水落地成珠，彈落四地。

“夠了?！?/p>

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
墻壁不知何時悄然消失，德賽明二站在那里，滿身羽毛在冷光燈下有些凌亂。他的臉色極冷，茶綠色的眼瞳里藏著怒意，但那怒意不是針對艾莉，而是那種看不下去別人靠近她的憤怒。

“你趴在那里，像只發(fā)情期的海狗?！钡沦惷鞫徊讲阶呷肟刂剖?，“真讓我惡心。”

嚴白沒有還嘴，甚至沒有抬頭，只是靜靜地跪著，他眼里只有艾莉。

他看著她，就像看著一尊神祇。

德賽明二也看著她，眼底卻是另一種灼熱。

“艾莉，聽我說?！彼吐曊f，“你不要相信人魚，這個不是他的本體，他的本體已經(jīng)死亡了?！?/p>

“人魚已經(jīng)瘋了?！?/p>

“你再搭理他，人魚會帶著我們一起沉入水底?！?/p>

艾莉一愣，轉(zhuǎn)過頭看著他：“什么？”

“上船之前，夜叉不是提醒過嗎？這篇海域有條發(fā)瘋的人魚。”

德賽明二忽然笑了笑，笑得像是被什么灼傷，“他就跪在你腳邊呢?！?/p>

“艾莉，我知道你愛美，知道你喜歡我的臉，但你真的喜歡這條人魚的皮囊嗎？你仔細看看，這條人魚是多么丑陋，如果他真的愛你，會選這樣的皮囊來見你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