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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屋內(nèi),方茹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兩人,急得又是燒熱水,又是煮姜湯。
“你們兩個怎么回事?下這么大雨怎么碰到一起了?”
陳耀文打破沉默:“我剛才和同事到繽紛溜冰場玩,剛好碰到了她?!?/p>
方茹滿臉驚訝:“你,都知道了?”
陳耀文點頭道:“啤酒妹嘛,靠本事吃飯,不丟人?!?/p>
轉而望著旁邊一言不發(fā)的方媛,低聲道:“對不起,誤會你了?!?/p>
“陳耀文你混蛋!嗚嗚……嗚嗚?!?/p>
一路上沒說一句話的方媛,這一刻卻情緒崩潰,猛然一耳光打在陳耀文臉上,淚水奪眶而出,轉身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。
陳耀文摸了摸臉頰,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“茹姐你去勸勸媛媛,她身上都濕了,讓她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了,不然容易感冒。”
“今晚我就開個旅館將就一下。否則我待在家里,方媛不會出來的。”
方茹心疼的摸了摸陳耀文的臉,五個清晰泛紅的手指印歷歷在目。
“你們何苦互相傷害呢?”
“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?”
陳耀文嘆了口氣,轉身離開。
下了樓,陳耀文點上一根煙,望著逐漸停歇的雨,心情煩躁到了極點。
原來,方媛并沒有他心中認為的在做小姐,而是在做啤酒推銷員。
這時候的啤酒妹工資很高,她們和各種夜宵攤,溜冰場合作,推銷品牌啤酒。溜冰場和夜宵攤不管任何事情,只管抽成。
客人每喝一瓶啤酒,方媛也有抽成。
僅僅靠著繽紛溜冰場,方媛一個月收入也有兩三千。
比在廠子里打工強多了。
但這份工作并不好干。
想要提成多,就要不停的搬運。
方媛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啊,繁重的工作,讓她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渾身大汗。
有時還會碰到不講理的客人,非要陪著喝幾杯,甚至被人非禮輕薄也是常有的事。
就比如剛才那般被羅飛龍羞辱。
內(nèi)疚,悔恨,充斥著陳耀文內(nèi)心。
雨停了。
陳耀文閑著沒事,來到吳老禿開的報刊亭。
“靚仔,手機給你準備好啦!剛從華強北過來,還是新鮮的呢。每人三萬,已經(jīng)打你們卡里了,有空去銀行查一下啦!”
吳老禿笑瞇瞇拿出兩個嶄新的手機盒,擺在柜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