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哧呼哧喘著氣,遠(yuǎn)大的抱負(fù)與理想,讓他的眼閃閃發(fā)光。
目睹自己老父親不對勁的樣子,莫青藍眼神一凝。
“父親,那個黑袍人,告訴你掌握超凡的方法了嗎?”
莫父嘴角勾起,剛想笑出來,可一股本能的愧疚纏繞住他,讓他無法呼吸,但一想到他接下來的人生,莫父攥緊拳頭,表情鎮(zhèn)定。
“告訴了?!?/p>
“他說,靈性是關(guān)鍵?!?/p>
“那是撬開超凡的一把鑰匙。”
“我的靈性不強,很難真正走上那條路。”
“不過那位黑袍人給了我一種方法,從她人身上奪走靈性的方法?!?/p>
莫父坦誠的發(fā)言,使得莫青藍如墜冰窖。
少女想到高考前夕,莫父讓她進行各種禱告,例如睡前綁一根紅繩之類的,是為了她可以考一個好成績,那時候莫青藍還以為她父親終于變了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看來,那時候的溫柔和睦,不過是偽裝。
一想到涂穆冰和陌念雪等人,都一一覺醒羊皮紙,唯有她還停留在原地,無法向前,莫青藍雙眸通紅,可她強壓下怒氣,似乎再等待她的父親給她一個說法。
令莫青藍心寒的是,她父親臉上的愧疚,僅僅持續(xù)了一小陣子,現(xiàn)在那上面,是肆意的笑容,以及對未來的期盼。
這種毫不在意的模樣,深深刺痛了莫青藍。
少女回憶起,小時候這個男人抱著她去河邊抓魚,不慎崴了腳,還對她笑的模樣,她很想問問,那些都是假的嗎?
似乎看破了女兒的想法,這位中年男人沉默片刻,拇指輕輕敲擊著桌面:“青藍啊,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。”
“再熱烈的愛,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下,也會失溫的?!?/p>
“說到底,人只有自己會永遠(yuǎn)心疼自己,我從小就應(yīng)該教導(dǎo)你要自私一些的,這樣你未來會更好過,這是我的失職?!?/p>
莫父說罷,等候著他女兒給他的反應(yīng)。
剛才那一番話,都是他這么些年,發(fā)自肺腑的感受。